杏子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到底是个服侍人的,没有资格在主子面前胡说别的主子。
茉莉昂首看着谢秀珠,有些战战兢兢却目光果断地回了个“是”字。
南卿希还没缓过来呢,那里晓得她们主仆说了些甚么。
谢秀珠听了眼睛一亮,心底豁然,“快去,拿钥匙取了那一株崔姨娘给的千年人参来。”
珊瑚抓紧了她的手,笑道:“女人还信不过我吗,是谷雨亲口说的,她也是不经意间晓得的,前次南家钟夫人路过扬州府时,来拜见我们家的老夫人,两人酬酢着说了起来的,谷雨当时候可巧奉了太太的命,给老夫人送帐本……”
“……南家大房嫡出的五爷、二房庶出的四爷都还没结婚呢……”珊瑚侃侃而谈着,谢秀珠俄然抓住了她的手,略带着几分猜疑,问道:“但是真的?”
杏子看到谢秀珠面露迷惑仿佛非常对劲。
忧儿听了乐得直呵呵,“……她家女人指不定打了甚么主张呢!”
谢秀珠大感迷惑,心想,她一个锦衣玉食的肃毅伯夫人怎会弄的如此狼狈?
谢秀珠笑着拍了拍茉莉的胳膊,“嫁不到好人家,嫁奁再好再多也迟早坐吃山空。”谢秀珠目光闪动,声音低柔,缓缓又说了起来,“一会儿你拿了人参给南家mm送畴昔,该说甚么,不该说甚么,你也省的,这件事情你如果办砸了,我再也不见你了,免得相互悲伤。”
谢秀珠惊诧地看了看杏子,自嘲地笑道:“宵禁以后,她也能返来,真不愧是肃毅伯夫人!”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发觉的恋慕。
莫非真如肖韬家的所言,她有些利诱。
杏子一面服侍她穿衣,一面缓缓说着,“这倒不清楚了,只是昨儿个夜里,大姑奶奶闹得动静也实在是太大了些。听门房的人说,大姑奶奶返来时披垂着头发,面色惨白,哭得凄厉非常,看起来倒有些癫狂了,只怕精力……”
红笺见她眼睛红红的,倒不似扯谎的模样,可不知伸谢秀珠打得是甚么主张,竟然会拿出今后的嫁奁送了过来。
茉莉哭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珊瑚掀了帘子出去,因笑道:“女人,可好了吧,如何屋里哭得这一团糟,教八蜜斯闻声了岂不笑话。”
茉莉又如何听得出来红笺的推让,放下千年人参后撩了帘子便跑走了。
“女人,你这眼下又是乌青一片,莫非昨儿没睡好吗?”
昨夜茉莉返来回了话后,谢秀珠便一向闷闷不乐的,夜里展转反侧,毫无睡意。
珊瑚自是明白她的情意,笑着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