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就道:“恰是因这些日子碧露姐姐一向病着,便将香料按分量交给了点香的小丫环们,也免得她们每日来归去取的费事。”
紫绢神采一凛,低声喝道:“不顶用的东西!”
南若只感觉头疼,一想起人参和藜芦又是一身盗汗,便抚额轻叹着说道:“算了算了,我原也没有指责你们的意义,”她说着就看着芊儿,“别的都不消管,你且奉告我,你缘何识得香料的?”
慌乱中画笺也不知是甚么时候出去的,她紧紧地拽住了小丫环的手,声音冷得让人颤抖,她将脸低下去贴到那小丫环的耳侧,“本日女人因你呕了血,你若说了出去,就是女人偶然罚你,老夫人那边你也是过不了关的,你且悬着心吧!”
也不知怎地,南若俄然大声不断地咳嗽了起来,紫绢忙让蔻儿出去递了渣斗,却偶尔间看到南若咳在渣斗里的一大口血,唬得紫绢无声无响地哭了起来,也不管那小丫环了。
南若点头,神采间就有些郁郁,喃喃道:“碧露病了好些日子了。”
芊儿便道:“奴婢被卖进府之前,家里原是做香料买卖的,奴婢从小便活在香料堆里,虽说有些罕见香料也不必然能识得明白,但是余的倒还是能辨得一二的。”
目睹着南若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紫绢也不容她多说就要拉着出去,小丫环俄然一个激灵,拽住了紫绢的衣角,泣道:“姐姐别把我送去教习嬷嬷那边,求姐姐了。”
紫绢听了此话便看向了南若,南若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紫绢才带着芊儿一同出去了。
画笺面带着惭愧,忙道:“是我忽视了,现在在我们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妈妈婆子都是中江这里的,并不是我们从真定带来的。”
那小丫环茫然不知,只应了,“是奴婢每日时候盯着,不敢等香灭了就续上的。”
紫绢略思考了半晌,说道:“我们屋里几个专管香料的姊妹都留在了真定,我又是个对香料一窍不通的,女人屋子里的香,平日便是交由碧露亲身管着的。”
本来画笺是因晓得芊儿夙来晓得人参,方才招她出去看看人参药丸是否有差的,不想这芊儿被卖进府里之前,家里是做香料买卖的,倒是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