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抬眼一看,脸上的笑容更加现显,竟然透出了几分朴拙的味道。
朱温的手高高抬起。
寒光闪过。
“陛下,冥帝求见!
就在这时,宝座上朱温的大手可贵分开了美妇人的胴体,高高抬起。
“不过……”
令下,手落,玄冥教众唰唰刀斩。
十道寒光闪过,满腔鲜血激射而出,染红了一块块青玄色地板。
朱温倒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令人看了就感受毛骨悚然的儿子,他讨厌的一摆手,口中喝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温卤莽的打断了,反问道。
“哦?”
“张——子——凡,你敢抱我师妹,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一盏酒杯被重重磕在条案上,震得上面的碟子都跳了起来。
十名玄冥教教众压着十个蒙着脑袋的囚徒,踏入殿前顺次跪下。
音乐还是不断,对于乐工们来讲,如许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就在他方才踏出,已经听到了内里统统响动的朱友珪也同时踏入殿内,他稚嫩的脸上挤着一丝笑容,走到殿中躬身见礼。
一个酒杯“当”的一下被摔在地下。
“目前李星云的身份已经暴光,儿臣刺探到,通文馆和幻音坊正在四周搜索他的下落,父皇应当早作筹算……”
宝座两边,两名执扇仕女神情麻痹地悄悄打着扇子。
妇人向他抛了个媚眼,随即捡起一颗葡萄喂在朱温口中。
殿前的玄冥教众也随之挥刀向下劈去。
说完场面话以后,李存忠回身走到张子凡面前,死死地盯着他,凑到其耳边小声的开口。
“十弟我们走!”
见两人远去,消逝在密林深处,李星云这才松了口气,回身走向陆林轩,体贴的问道。
“父皇说那里话,儿臣长年在外办差,不能尽人子之道,经常自责……”
一天前。
跳舞结束,但是乐工还是在吹打,没有号令,除非是死在殿中,不然无人敢停下音乐。
“虽说早已结婚,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倒叫这如此美人儿为你空守内室,父皇实在不肯暴殄天物,这才替你收之,你……不会不欢畅吧,啊?”
“你来见朕,有事吗?”
朱友珪天然是有事才来见他,如果能够的话,这父子两人或答应以一辈子都不见面,如许对于两人的表情来讲,都很好。
“你觉得李克用和李茂贞都他妈跟你一样,是痴人吗!”
朱友珪退了两步走向殿外,身后传来朱温的纵声狂笑。
朱温的语气俄然冷了下来,面色阴沉,朱友珪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点,还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蠢货!”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深夜,皇宫,焦兰殿。
殿外,朱友珪面无神采地前行着。
“嘿嘿,儿啊,你天生异相,虽已年近不惑,却还是侏儒身材,又加上练习邪功,导致如此肤色,乃至不能靠近女色……”
“儿臣筹算按兵不动,静待机会。”
朱友珪走过一具无头的尸身,穿过殿前广场,向焦兰殿走去,四周乱七八糟倒着几十具被斩首的尸身,可见这一天以内,朱温已经杀了很多人了,这个时候应当兴趣高涨,思淫欲了。
“哈哈哈哈——,朕绝顶聪明,如何会生出这么一个痴人,来来来,美人儿我们不睬他,重新玩儿过,带上来!”
“让他出去!”
殿外,身材稚嫩如同孺子的朱友珪迈上丹墀,向着大殿走来。
李存孝忿忿地扫了世人一眼,这才不得不在李存忠的催促下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