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既然是原音流出的，压服密宗共同计齐截事就由原音流卖力，原音流也不担搁，让方丈手书一封，马上解缆。
原音流笑而不语。
老衲人垂眸看着无智，这个合该是他门徒，却阴差阳错成了寺庙中一个小沙弥的孩子：“无智，你为何不肯让无欲前去？”
两位部首却一下子沉着了下来。
一刻钟后，原音流再度置身密宗营地里。他站在营地最中间的位置，环顾摆布，四周满是八部众，就连天空与地下，也有紧那罗一部周到看管，想来哪怕上澄和尚亲至，也不过这个报酬了。
两位部首同时厉喝：“傲慢！”
言枕词：“……”
场中的核心已从原音流身上转移到无欲身上。
两位部首看罢函件，迦楼罗部部首嘲笑一声，刻薄道：“如何，佛国肯用无智来互换雪海佛心？这不会是佛国的第二次诈，想将雪海佛心也骗去吧？”
无欲答复之前，上澄和尚先出声。
禅房以外，古木参天；古木以后，孤灯独明。
上澄和尚道：“若你哥哥去，众生皆活，你哥哥不去，众生皆死呢？”
无欲道：“承原西楼吉言，我若往密宗，当学佛、参禅、修法，奉此生取来世。”
原音流只好道：“是我侍从。”
有了无欲的同意，事情大抵定下，只差与密宗相同一节。
龙部部首：“请西楼上座，奉好茶。”
无欲无言以对。
无智答：“方丈，太伤害了。”
原音流道：“是我师父。”
无欲俄然道：“师父，我想先和原西楼谈谈。谈有关开慧秘法的事情。”
上澄和尚复道：“若现在是你面对决定，你去吗？”
在密宗部众打仗到原音流之前，与原音流同来的言枕词先一步将茶杯自其手中接过，肯定没题目后才转交给原音流。
他与我血脉相连，是这世上与我最密切的那小我。
无欲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栗。他环顾室内一圈，上澄和尚，无智，言枕词，原音流。
原音流：“阿词不成冒昧。既然密宗高僧美意聘请，我若一口回绝，也太不近情面了。但世人皆知，原音流好乐律，喜美酒，观美人，居琼楼玉宇，坐宝马香车，着锦衣华服……”
原音流含笑道：“密宗想要甚么呢？不过转世圣子。转世圣子用甚么来考证？不过雪海佛心。互换之地在密宗之地，互换之物在密宗手中，密宗有甚么来由不承诺这一要求？就因被我骗了一次吗？”
原音流转头一看，深思好久的迦楼罗部部首终究出声，正目光炯炯，切磋看他。
可无欲迟迟不能做下决定。
无欲看着师父，又看着弟弟。
是留在熟谙的无量佛国？是分开已经架空他的无量佛国？还是如原音流所说，前去密宗搏一个半生半死的机遇？
这代表一种慈悲的淡然，也代表一种划一的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