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刚才也是情急,才失态了点,已经悔怨,这会听得木秋如此说,不由眼眶一红,哭泣了一声,当场就要落下泪来。
木秋一放手:“姨娘从哪听来的动静?莫不是有人诳你?你也信!”
陶姨娘红着个眼圈:“婚事!你的婚事。这个两面三刀地,竟抢了你的婚事,真当我好欺不成?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来。
思忖着这点银子不敷几次花用的。想她上世甚么时候为了些许银子发过愁?看了看那只金簪子,下了决计,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她入了昌隆候府,银子算甚么?候府的财产有多少,她但是清清楚楚的。
想着,目光落到手边的金簪子上,心道:看来这只簪子也得舍出去了。又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安排,烦躁:还真是没有拿得脱手的。银钱盒子早翻看了不知几遍,统共没有几两银子。想想也是,木府蜜斯的月例银子未几,她身为木瑾的时候,要不是叶氏暗里补助她,她也没有多少。
她浅笑起来,想着今儿刘妈妈,心道很多走动走动,应当就是这段时候,这个她记得清楚,世子将会亲身上门送年节礼。她得找个机遇,必然要让世子看到她。
她俄然想到木夏,很想看看她现在在干甚么?她得畴昔加一把火,把这事儿落瓷实了,不然,还是不放心。
木秋一见,更烦,忙往里边走,一边给红杏使了个眼色,说:“姨娘有话出去讲吧,我这刚从夫人那回转来。”陶姨娘一听,泪也不落了,由着红杏搀着往里走,追着木秋身后,进了屋子,一叠声地:“夫人如何说的?但是要还给你了?”
终不甘心,憋出一句:“总不肯......”
现在的关头是得要进入候府,只要进了候府,统统都能回归正路......想着又斗志昂扬起来,放慢了脚步等红杏上前,一起回到南跨院。
她表情甚好地递过一块帕子去,说:“姨娘莫急。叫我说,甭管是真是假,这都跟我们没干系。再说,按长幼挨次来,也是木夏在我前头。姨娘这么跑去,叫人如何说?”
木秋上前一步:“穿这么都雅,是要去相亲不成?”
红杏苦笑了一下,低着头跟在后边,木秋闷头走了一段路,本身也觉着无趣。转头偷瞧,见红杏不远不近地跟着。心下微舒畅了点,红杏虽比不得知书她们,但也不错了,假以光阴,好好培养也是个能当大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