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颤巍巍地用手指着窗棂子内里:“反了!反了!快,叫人去请老爷!”
明叔带着几人挺直腰背,大声应了一声,立时散开。
官雁东一把拦住她,摇点头:连云身为禁卫军头领,所去的处所是普通人进不去的。并且说是城东二营,天晓得是不是?
看着大爷带着人往主院里去,明叔也是内心震惊,这真是......
一行人吃紧地奔今后院,有丫头见到他们一行人,忙忙地奔往主院:“夫人!大爷返来了!”
他顾不得喘上一口气,坐在厅里喝了几口茶,扬声:“去,多叫上几小我,去库房。”
眼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跟在木嘉身后,直十足地今后院库房而去,邹氏的心颤栗,可又不敢跑了出来,她摸了摸肚子,咬着下唇......
官雁翎听得动静,顿时红着眼睛,就要去寻连云,说:“现在就去,我去求他......”
一个时候后,门口就满满铛铛地堆了一座墙。木嘉看着票据,吁了一口气:还好!大部分还在。邹氏并没有糟蹋多少。许是木瑾的嫁奁,不敢张扬,并未曾像叶氏的东西一样,大咧咧地摆了出来。
邹氏听得回报,气急:“何为么?这是要何为么?竟然翻检起继母的嫁奁库房来了?这是哪家的端方?”
本来说好的,木嘉应在本日傍晩才会到,要开箱检视也是明日的事情了。届时,木华阳在场,料木嘉也翻不了天去。谁曾想,这木嘉竟然提早到了!想见是漏夜赶路,这更让人惊骇,就冲这份对木瑾的正视……
方进得院子就见满满几车的东西推了出来,立时,脑筋一慒,上前兜头就是一拳。
木嘉看着门上的铜锁,冷声:“去叫夫人拿钥匙来!”
的确是个败落户,这是较着的掳掠。后母打劫前头女儿的嫁奁,听也听过,但那大多是剥削,小打小闹。像如许,都要搬空了。还不是打劫么?看看,连大爷都忍不住了......
她边哭边骂,那里肯给?
再说,这厢木嘉日夜兼程,冒死赶路,总算在第三日一早赶到了青州。
身后,一向存眷着事件生长的邹氏听得声响,探出头来,见是木华阳返来了,大喜之下,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叫声:“老爷!你可返来了……”就哽了声,说不下去了!只哀哀地伸着双手。
木华阳通红着脸,气喘吁吁地一角门里,一角门外,瞪着他。
可,现在,他看着空了将近一小半的票据,终究冷“啍”了一声,命令:“关上门,派小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