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夫人,心道,上回就是说让四蜜斯替嫁畴昔,生生就害夫人丧失了东大街的一间铺子和一座田庄。这回,如果再被他们晓得,四蜜斯病了,可不又得出甚么幺蛾子。
刘妈妈回道;“传闻是吃坏了肚子,先前来禀告过,因郑家夫人在,喜鹊他们就没出去禀告。得亏没出去讲,不然,四蜜斯病了,被她晓得了,还不得又生出甚么来......上回就......“
叶氏昂首:“秋丫头如何了?“
木瑾看着两人,忽不想说了,忙道:“无事!”一回身竟跑了!屋内,叶氏与木老爷面面相觑,叶氏责怪地横了一眼木老爷。
刘妈妈带着那妇人近前,笑着说:“知书女人,这是那里来?”
她心内焦心,径直奔向叶氏房内。门口喜鹊见她风风火火出去,唤了一声,她“嗯”了一声,省过来,愣住步子,缓了一口气,方掀了帘子。一声“娘”才唤出口,就卡在嘴里,讷讷地,那声“爹”,却唤不岀来。
她猜疑地看看蜜斯,却见她面无神采,直愣愣瞪着一双眼,手旁一片茶花的花瓣已被揉了个稀巴烂,殷红的花汁洇湿了袖口。
心下却焦心:“如何是郑氏上门相看?不是郑路平么?”她模糊感到不安,似有甚么正超脱她的预知,偏离了原有轨道.....
阿谁妇人微微一笑,说:“无妨,既是四蜜斯不便利。我看这园子景色极好,瞧着竟与本来我们府上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妈妈一抚掌:“如此,倒不巧了。郑夫人,我们是......”
刚想问一句,却见木瑾绷看脸,双目炯炯盯着火线一行人。她眯眼细看,原是刘妈妈正引着一个眼熟的妇人款款而来。
这厢刘妈妈耐着性子带着郑夫人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好不轻易才把她送走,就吃紧忙忙地赶回安云堂。进了屋内,叶氏正歪在榻上看小丫头剪花腔子。见到刘妈妈出去,目光一闪,挥手,小丫头低头退了出去。刘妈妈看着小丫头走远,才挨到叶氏身边,悄声附耳说了几句。
她不敢出声,蜜斯这两日有些喜怒不定,她都有些摸不着了。
叶氏撩起眼皮看了刘妈妈一眼,嗤笑一声:“她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