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批示使小声嘟囔了一句,“如何罚?不能剥夺封号就放逐出去呗,贬去守皇陵不就行了。”
两起撞柱事件,都与安王有关。
一个是证明安王有罪,一个是据理力图,却不是说安王无罪,而是要求皇上彻查,不要冤枉了好人。
皇上那一派的大臣则悄悄扼腕,本来皇上刚才已经定下了安王的罪名,只是这刘老头口口声声以对不起先皇的名义撞柱,要求皇上对安王小惩大诫,这类环境下,皇上如果还执意定安王的罪,反而会落一个不能接管谏言的昏君名声。
第一起是在御花圃服侍的小宫女,力证在御花圃瞥见了安王拉拢内侍,暗害大皇子,为证所说的句句失实,直接撞柱而亡。
刘御史俄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站直身子,看着面前群情激愤的大臣,据理力图,“若仅仅只是仰仗一个宫女不必有的指责和几个不大不小的传言,就剥夺安王的封号,将其贬为百姓, 臣以为过分于草率了,这件事本就疑点重重,臣也晓得皇上失子哀思,但确切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安王有罪,皇上无妨对安王小惩大诫,若今后真的能查到安王犯法的证据,皇上再治安王的罪也不迟啊”
皇上嘴角微不成见的勾了勾,打断了辩论不休的臣子,直接下了旨意,“就这么决定吧,安王罪过累累,朕念及兄弟交谊,不忍直接降罪与他,责其本日出京去保护皇陵。”
康妍的表情五味陈杂,既为齐宸靖即将出来感到欢畅,想起即将去皇陵,内心又非常的庞大。
中间的五城兵马司正批示使偷偷白了副批示使一眼,“废话,谁不晓得要罚,题目是如何罚啊?”
真真是只老狐狸,将皇上直接架了起来。
听到皇上提起先皇,年逾花甲的刘御史热泪纵横,“臣有幸得先皇赏识,汲引微臣得以做到御史,臣常常想起先皇对臣子的各种珍惜,都心胸冲动,先皇为人最是仁义慈爱,也请皇上秉承先皇的德政,重新彻查安王的案子,不要导致好人蒙冤,奸佞对劲。”
便有殿内轮值的内侍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去请太医。
“好你个刘大人,在朝堂上说话竟然如许猖獗,你倒是说说谁是好人,谁是奸佞?”
守皇陵就即是放逐,无诏不得回京。
这位刘御史是两朝御史,先皇活着时钦点的御史大人,并说要他做一辈子的御史,为人最是朴重不阿,在朝臣们中间一贯以勇于直言劝谏而有几分威望。
这也就是皇上恼火的处所,若刘御史口口声声为安王讨情,他还能翻脸生机,恰好刘御史是御史,他有权力为任何一个案子或者事件直言劝谏,何况他一向都没有说过安王无罪,他讲的是请皇上在证据确实的环境下再定安王的罪。
刘御史的这一撞,皇上不得不变动刚才所说的奖惩。
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看着内侍们将刘御史抬了下去,皇上沉默好久,才淡淡的开口,“关于如何措置安王,众卿家有何定见?”
半晌,福韵大长公主低低的呵叱了一声,“愣着干甚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说着,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殿内的大柱上。
皇上眉头深锁,对于刘御史的控告固然恼火,却并没有大加斥责。
“请皇上对安王小惩大诫,不要直言科罪。”刘御史倔强的喊完这一句后,昏倒在了大殿上。
福韵大长公主点点头。
这类既恨他,又不能让他死的愁闷让皇上就跟吞了个苍蝇一样的难受,一口血闷在胸口,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当真是非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