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妍的表情五味陈杂,既为齐宸靖即将出来感到欢畅,想起即将去皇陵,内心又非常的庞大。
见福韵大长公主眉毛微不成见的跳了一下,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大殿内竟然产生了两起撞柱事件。
福韵大长公主点点头。
听到皇上提起先皇,年逾花甲的刘御史热泪纵横,“臣有幸得先皇赏识,汲引微臣得以做到御史,臣常常想起先皇对臣子的各种珍惜,都心胸冲动,先皇为人最是仁义慈爱,也请皇上秉承先皇的德政,重新彻查安王的案子,不要导致好人蒙冤,奸佞对劲。”
公然,陈家四位老爷和几位御史又开端和大臣们争辩起来,力阻贬斥安王去守皇陵的主张。
说着,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殿内的大柱上。
皇上眉头深锁,对于刘御史的控告固然恼火,却并没有大加斥责。
大臣们面面相觑,罚是必定要罚,题目就是如何罚。
大殿里说甚么的都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吵吵嚷嚷。
康妍现在四个多月的身孕,福韵大长公主如何能够会让她施礼,忙一把拉住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安王返来,我们再好好商讨去皇陵的事情,只是有一点,外祖母的意义是让安王先去,你仍留在都城,不准先跟他一起去。”R1152
他说着,脸上的神采越来越冲动,眼角模糊潮湿起来,“先皇啊,臣有愧于您的嘱托啊,作为御史,臣不能做到直言面君以正视听,也不能做到力证本相据理力图,您看看现在的朝堂,臣有罪啊,臣这就向您请罪啊。”
殿内的福韵大长公主眼底模糊闪过一丝笑意,心底却松了口气。
皇上那一派的大臣则悄悄扼腕,本来皇上刚才已经定下了安王的罪名,只是这刘老头口口声声以对不起先皇的名义撞柱,要求皇上对安王小惩大诫,这类环境下,皇上如果还执意定安王的罪,反而会落一个不能接管谏言的昏君名声。
这一拦一摔就减缓了刘御史的冲劲,饶是如此,殿内仍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砰”的碰柱声,刘御史的前额处碰伤了一大片,献血直流。
此言一出,立时便有一个大臣站出来拥戴。
半晌,福韵大长公主低低的呵叱了一声,“愣着干甚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第一起是在御花圃服侍的小宫女,力证在御花圃瞥见了安王拉拢内侍,暗害大皇子,为证所说的句句失实,直接撞柱而亡。
副批示使小声嘟囔了一句,“如何罚?不能剥夺封号就放逐出去呗,贬去守皇陵不就行了。”
真真是只老狐狸,将皇上直接架了起来。
便有殿内轮值的内侍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去请太医。
说罢,也不再顾忌众位大臣的神采,拂袖分开了大殿。
为了制止刚才的事件重演,皇上在内心快速将守皇陵的主张过滤了一遍,感觉确切是个好主张。
殿内吵吵嚷嚷的大臣们顿时被刘御史突如其来的行动惊的呆住了。
“朕何时说过要置安王于死地了?”皇上忍着恼火,开口道,“安王犯下各种罪过,朕若不措置,不但对不起天下百姓,更对不起先皇。”
重新扣问众臣的定见,便是说刚才说的奖惩体例不能用了。
殿内的人却再也没有辩论的表情。
“多谢外祖母和娘舅们极力为我们全面。”她忍下心中的酸涩,要对福韵大长公主和陈家四位老爷施礼拜谢。
这类既恨他,又不能让他死的愁闷让皇上就跟吞了个苍蝇一样的难受,一口血闷在胸口,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当真是非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