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天纵之才，令人意气顿消，罢了罢了，我也归去闭门读书去，天不假年，令人悲伤，悲伤啊!”
“嗯，许是极好，我也不懂，这首词以后，看模样，象是过了三五年，这位前辈又提到过一次做学问的心得，也有一首小词，”
“本来这学问的境地，倒是抱朴得了真意!可见这悟道不分年纪，只看天份机遇。”
程恪转头看着闷闷的眨着眼睛的随云先生，笑着站起来，走到榻几前，伸展了动手臂，放开纸，掂起笔，将那首青玉案写了下来。
程恪写好词句，扔了笔，仍坐回到扶手椅上，伸手又握住了李小暖的手，周景然抢先一步掂起纸张，细细念了一遍，转头看着钱继远，将纸张递了畴昔，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涯。
周景然感喟着坐回到椅子上，有些失神的垂着头，随云先生细心打量着他，抚掌大笑道：
李小暖垂着视线，端端方正的坐着，周景然抖开折扇，目光庞大非常的看着李小暖，内心五味俱全。
钱继远居高临下的瞄着李小暖，微微颌首表示她接着说，李小暖歪着头，细心想了想，渐渐的念叨：
“世子妃说的那本条记，可否借给鄙人一观？这位前辈的姓名，还请世子妃见赏，鄙人感激不尽。”
“我带小暖坐船游流晶河去。”
程恪忙附合道：
程恪满脸伤感的拱了拱手，古萧跟在前面，满面戚容的长揖到底，钱继远呆站了半晌，跺了顿脚，连连感喟道：
“凋碧树，一个‘凋’字，多么逼真，望尽天涯路，一个‘尽’……”
随云先生感慨着，转头看着古萧和唐慕贤叮咛道：
程恪笑着答道，周景然‘嗯’了一声，往中间移了半步，看着李小暖，浅笑着暖和的说道：
“说的极是，好词!绝妙好词!这是个小巧心肝，如许的好词，无言谁会凭栏意!对酒当歌，强乐另有趣，说得好!写到我内心去了，这诗词学问，可不就是如许，何怕蕉萃，为伊，就是死了，也是终不悔!真是好词!好词美意!”
程恪凑过甚去，跟着李小暖，细心看着纸上写着的词句，放在扶手椅上的手仿佛无认识的移畴昔，抓住了李小暖的手。周景然瞄着程恪和李小暖握在一起的手，端起杯子，喝起了茶，戴氏眼睛只盯着周景然，表示身后的丫头换热茶来。
李小暖垂着视线，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钱继远转过身，两步走到古萧面前，长揖请道：
钱继远写完了词，拎起纸，细细咀嚼起来，程恪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探听般回看着他，程恪握着李小暖的手微微紧了紧，转头看着周景然，周景然手里捧着杯子，正如有所思的看着李小暖，戴氏踌躇着，低低的说道：
“你们两个可听明白了？这位前辈，两首词，以美人喻学问，这是做学问要经的两个境地，要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之心，才气求得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之境。”
古萧拧着眉头，茫然的摇了点头，唐慕贤转头看向李小暖，正迎上程恪的目光，仓猝又转过了头。
“钱先生真是过耳不忘，竟是一字不差。”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古萧和唐慕贤极声拥戴着，李小暖低着头，抿着茶，满眼的笑意，本来这随云，是特地过来抬肩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