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儿身边的两个内侍相互看了看,抡起板子,用足力量,没有半点声气的打了下去,周世远跟在前面跳着脚叫着:
一盅茶的工夫,圣谕就传到了含芳殿和景和宫,林淑妃无端杖毙侍女,大失后妃之德,贬为秀士,禁足三年。
林淑妃目瞪口呆的看着绡纱帘内的活春宫,只感觉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上,直冲得头晕目炫、口干舌燥,想今后退,却直直的冲到绡纱帘前,用力扯裂了轻浮的绡纱帘幔。
门口侍立着的仙颜丫头上前服侍着徐盛融去了大氅,伏侍着他坐到里间炕上,流水般送了各色菜品上来。
“打两下就行,轻着点,别打伤了,爷还要她服侍呢。”
“你”
徐盛融居高临下的扫了木大庆一眼,一边昂然往滴翠楼出来,一边讽刺着木大庆,
“轻点轻点,爷还要她服侍呢”
“提及来,小的真是忸捏得很,本来想买了给爷送去做年礼,也是小的一片孝心,可实在是*
“还真是有好东西”
云儿和周世远仿佛被念了定身咒般定在了榻上,一起转头看着满脸赤红的林淑妃。
林淑妃摇摇摆晃的站起来,抬手给了周世远一记耳光,面庞狰狞的骂道:
“徐爷这气色更加好了,配着这大氅,真真是豪气逼人爷这些日子必是事事顺心遂意”
皇上盯着还在痉挛抽搐着的云儿,微微抬了抬下巴,中间垂手侍立着的内侍仓猝上前,蹲下来探了探云儿的鼻息和脉膊,急步返来,低声禀报导:
十月下旬的太原府,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
“回皇上,已经不顶用了。”
“死光临头了,还不自知”
旨意几近同时抄送到了周景然案前,周景然看着抄来的旨意,听了静安的密报,满脸惊诧,发笑起来。
周景然笑眯眯的想着,手里的折扇垂垂慢了下来,停在了半空,呆了半晌,转过身叮咛着静安,
周景然笑眯眯的摇着折扇,小恪这差使,从接了到现在,件件事竟都顺利的让人舒心畅意,先是小暖的铺子,那本送干股的册子,太原府的酒坊,这会儿,周世远的事……
皇上目光从云儿身上收回来,仿佛没有一丝情感的看着林淑妃,又从林淑妃身上,移畴昔看着周世远,半晌,背动手,回身出了景和宫,独自分开了、
“这能算甚么事?夫人也太小题大做了”
“来人来人把这狐媚主子的贱人给我拖出去打给我打”
正殿门虚掩着,殿里传出模糊的嘻笑喘气声,林淑妃猛的推开门,几步就站在了殿内,隔着东厢和正殿间极薄的绡纱帘,浑身赤lu的云儿在骑坐在周世远身上,两只手搭在周世远脖颈间,扭动着腰肢,高低耸动着,周世远靠着靠枕,半坐在榻上,两只手用力捏着云儿胸前几近掌控不住的丰盈,镇静的叫着、喘气着。
周景然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怒放的金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林淑妃气得神采煞白,点着周世远,
徐盛融昂着头,肆意的笑着,早晓得太原府日子过得如此称心快意,当年还在都城受那份闲气
华灯初上,滴翠楼前,徐盛融踩着小厮的后背,从豪华的马车下来,紧了紧紫貂大氅,滴翠楼大掌柜木大庆早就迎在了门口,陪着满脸笑容,殷勤的上前长揖见着礼,说着阿谀话:
林淑妃一起昂然直奔正殿,并不留意这景和宫里有人还是没人,她一贯不睬会那些成群的只会答‘是的内侍宫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