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墨若璧和安亦池正在杏树下对弈,看见面色不善的柳顺娘,他低头悄声对安亦池道:
二人一局棋未下完,厨房里柳顺娘便号召墨池摆碗筷。
说罢也不等安亦池答复,便起家走到柳顺娘身边,二人小声扳谈几句,便相拥着进了厨房,也不再管院子里剩下的三人。
院子里只剩下立在杏树下嘴角勾起的安亦池与满脸无法的墨池。
墨池正在思虑下一颗落子的位置,闻言便道:“也没甚么,只是碰到了一件奇特的事情,心中有些迷惑罢了。”
她看看石案上未完的棋局,便道:“父亲去帮母亲做晚膳了,安公子若不嫌弃,我来帮父亲下完这一局可好?
“小墨大夫可否说出来,或许两个臭皮匠真能赛过一个诸葛亮呢?”安亦池戏谑道。
“看起来这一局得下次持续了。”
安亦池无法的笑了一声,道:“在去找大夫的路上,那妇人竟在我与闵德另有两个小厮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带着孩子和银子。
而现在毕竟有外人在。
安亦池盯着面前的少女,她笑起来唇角有两个淡淡的酒窝,看着她澹泊的笑容,安亦池感觉炎热的气候也风凉了下来。
墨池道“是啊,我母亲说慕公子性子直,说话逗趣,问他这几日如何没来我家玩儿了。”
安亦池说道这儿顿了顿,看着一向盯着他的双眼仔谛听他发言的墨池。
等回到驿站我们才传闻,那妇人本是四周的村民,他丈夫因为田产与村中恶霸起了争论,那恶霸竟然在夜间一把火烧了她家的屋子,妇人丈夫和一岁多的小儿当场烧死。”
墨池被他这个夸大的施礼逗得‘扑哧’一笑,一起上郁郁的表情好似也消逝了很多。
我便让致远给了那妇人十两银子,又带着妇人去找大夫为孩子诊病。
安亦池嘴角勾起的幅度更大了,本来墨大夫另有如此不羁的一面,他家中父亲母亲也很恩爱,却从未见过父亲会当着他们的面拥住母亲。
清算碗筷时柳顺娘便看着墨池好几次欲言又止,但墨池也是心有所思,并未发明母亲的非常。
墨池又笑道:“慕公子客气了,倒是本日我母亲还念叨他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了长安。”
当晚那妇人就被官府抓住了,那孩子是她从一个村民家偷来的,本地在几百年前曾有一个风俗,家有冤死之人,需用活人生祭,那冤死之人方能投胎转世。
安亦池挑眉道:“哦?伯母很喜好闵德吗?”
安亦池极会援引典故,因而这一顿晚膳便在安亦池的妙语连珠中度过了。
听到这儿墨池皱起了她精美的黛眉,问道:“你说那妇人筹办杀死偷来孩子为本身的孩儿殉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