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音内心好忧愁,之前老爷专门丁宁她,必然要奉侍好四娘子,可现在四娘子的行事气势如此随性,要不要她多提示提示娘子呢?
丝音紧了紧手中的丝绢,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只一双眼担忧的看着墨池。
她叫表哥的时候很有些咬牙切齿,可见的确吓得不轻。
丝音稍稍踌躇,缓慢的给韩嘉卉行了礼,也追着自家娘子的脚步往前去了。
墨池循名誉去,只见大娘子韩嘉卉带着两个丫环款款走了过来。
不过,她肯定是不肯理才扭头就走,而不是惊骇理才落荒而逃?
“那为甚么要跑。被别人挤兑了你就跑,仿佛不太合适你的气质啊?”
“表哥若无事,四娘便先行一步。”墨池说完,对谢思齐行了礼,也不等谢思齐回礼,便自顾自的先走了。
迷含混糊中,脸颊上一阵痒痒,墨池一贯浅眠,她当即展开眼坐了起来,却不想‘砰’一声,她的前额和鼻梁与另一个坚固的物体结健结实的撞在了一起。
墨池看看丝音,满不在乎的说道:“嚼甚么舌根子?说四娘子到底是从乡野之地来,没有大师闺秀的模样吗?
丝音对谢思齐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只好跺顿脚根上了自家娘子。
那又如何,别人的群情又不会让我少半根眉毛。莫非我还得因为担忧不相干的人群情,一言一行亦步亦趋、唯唯诺诺?
可自家娘子明显听清了大娘子的怒斥,却理也没理回身就走,这不是下了大娘子的脸面吗?
可惜,另一方不该战,好戏没当作。
谢思齐细心的察看了一上面前的女子。
丝音一起纠结中,主仆二人回了‘竹里馆’。
是以大娘子性子最是冷傲,打小就没看过任何人神采。府里的众位娘子,在大娘子面前也一贯低眉顺目、从令如流。
天气已经擦黑,墨池又只顾低头赶路,便一头直直撞进了谢思齐怀里。
硬邦邦的胸膛带着炙热的温度,她吓得捂嘴急退两步,惊得紧跟在她身后的丝音差点儿充公住脚。
“嫌费事罢了,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免得破钞精力,有做口舌之争的时候,不如多吃点儿东西,多睡会儿觉,好歹无益身材安康。”
墨池有些烦,不过想平静平静,刚抛弃一个挑刺的大姐,又碰到一个猎奇的表哥。
她看一眼韩嘉卉,毫不踌躇的回身便走,边走边对丝音说;“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