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中间一面墙堆满了各式粗瓷的花盆儿,固然不如阿谁细白瓷的晶莹敬爱,也别有情味。不过这代价也实在不便宜,最便宜的一个也要五十文。她摸了摸怀里的荷包,里头只要二十个铜板,不由苦笑了一下,退出了店铺。
次日一早她就出了门。小福和胡来俊见她外出,也并未禁止,归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逛逛,只当熟谙一下青阳城也好。
那陈老二一听,掩了窘色指着开价的人笑着说道:“你倒美意义说我,你们李记花圃里头,一株系了红丝带的发财树也要十二两银子,你美意义说我,本身还不是欺负人家一个妇人!”
一回房,她就把那墨兰搬到房里,拿了块布细细擦拭着它的叶片,抱着它看了整整一个早晨。从下河村分开,就带了这么两株兰草,她真是万分不舍,可如果这两株兰草能换做财帛,她也非常动心。两厢衡量,现在还是换些银子要紧,再是爱好也只能割舍。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值得重视的处所,独一叫竹枝烦恼的是,她手里的兰草可不是筹办走低价线路的玩意儿,该如何样才气卖出高价来呢?
内心存了事便有些逛不下去。竹枝胡乱晃了一圈,闷闷不乐地回了吉利堆栈。
竹枝却不如许想。就是宿世最是繁华的地点,有售卖高端服饰的大阛阓,不也还是有小摊贩摆着摊子卖便宜的衣裳,买卖好的也一样借此发了财。推论下来,不管是甚么买卖,有做高端客户的,天然也就有做低端群体的,花草是买卖,天然也不该例外才是。大抵是本身对这个期间体味不敷,以是还看不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