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顿脚喝道:“闭嘴!”
冯良没答话,他瞧见纲领等人提着东西出去,惊奇地问道:“纲领返来啦?”脸上不由就喜笑容开,上前接过老爹手里的东西道:“我来拿,我来拿,别累爹闪了腰了。”
老冯摇了点头没说甚么。他何曾没有看出来?当初纲领以分炊为前提救下竹枝,说白了不过是给本身老两口一个台阶下罢了。都说大儿媳妇是邪物,莫非真能把她如何样?说休妻,没有来由,大儿媳妇进门还没一个月呢,七出哪一条都挨不上边儿。可在家杵着,老婆子瞧着内心不舒畅,总归是后宅不宁。
话没说完,便叫孙氏一把揪住耳朵拖进院子里头。老冯摇点头,不晓得说甚么的好,纲领和竹枝就更不晓得说甚么了,忙号召冯槐帮手把东西拿进屋去。
她这口气过分熟稔,纲领听着就皱了皱眉头。这马车里头倒是宽广,可他总感觉那里不对劲。若不是因为伶仃让媳妇儿跟男人呆一块儿不好,他早就坐背面那辆粗使的车子去了。跟李掌柜这类人坐一块儿,他也不风俗。
这倒有点儿给竹枝撑腰的意义。竹枝与他对望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唯独中间的纲领感觉气闷不已,扭头翻开车帘看了看外头。
竹枝忙在中间解释:“是县城里李记花草行的掌柜,因他们恰好去村里办事,趁便载我们一截。”
竹枝遥遥对孙氏行了一礼,唤声“婆婆”算是尽了礼数,转而上前对黑油青布马车里的李掌柜号召道:“舍间家徒四壁,就不接待李大哥了。您且往山下稍等一会儿,我这边走个过场罢了,一会儿就来。”
幸亏从李家得知了纲领的下落,要不然他还不晓得上那里去寻儿子,就是舍了这张老脸,他也要把儿子弄返来才是。总归是养了这么些年,那里没有豪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