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就劝:“别闹大了,掌柜的办事儿呢,挑了手筋就是,呆会儿还得赶归去,别累着了。”
山林间的小道上闪现几条人影,恰是李掌柜竹枝等一行人。两个花匠把那些墨兰都起了出来,用背篼装着,奇妙地摞起来背在背上。背面跟着的李掌柜、李管事和竹枝,正有说有笑地往马车走来。
族长越众而出,冲着两个车夫微微抱拳问道:“两位豪杰有礼了,不知两位来我下河村有何贵干?”他这么说只是走个过场的客气话,毕竟冯槐来家里叫他的时候早就说清楚了后果结果,传闻有人出了三百两银子买山上的野草,就是族长也一样红了眼,叫上了村里的壮汉就过来了。
车夫放下鞭子,顺手就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五六寸长的刀锋闪着寒光。他高低打量着冯良,匕首在手里顺手玩着,仿佛在衡量如何动手得好。
孙氏赶到近前恰好闻声这句,仓猝拉了冯良嚷了起来:“你们甚么人啊?这是干甚么?”
俩车夫对视一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摇着头感慨道:“这都多少年没人跟爷说过这类话了,今儿真是破了天荒了。小子,你选吧,左手还是右手?”
几近是一出林子,李掌柜便闻声了山脚的喧闹声,不由皱起眉头道:“如何了?安伯,您先去瞧瞧,让何花匠他们先歇会儿。”
想到这里,族长才一阵后怕,他刚闻声人家拿三百两银子买山上的草,一时迷了心窍就冲动地跑了出来,此时才想起来,花得起三百两银子买野草的,必然是非富即贵的,只怕招惹不起。再听人家这俩车夫说话就跟横行街头的地痞一样,更是悄悄恨起冯家人来,此次只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见族里来了人,孙氏和冯良更是长了胆气,冯良朝族长迎畴昔,嘴里还告着状:“族长伯伯,你可得管管,这不知那里来的地痞跑到我们村儿,鬼鬼祟祟的,说不定就是来偷东西的。我不过上前问了两句,他们便要剁我的手,还说咱下河村儿的都是怂货……”
另一个也不屑道:“明显是你个小兔崽子见我们在一边儿闲谈,想上车去偷东西,叫我们逮个正着,你倒另有脸跟爷说国法?”
冯良正在干劲上,那里肯让老娘掺杂,梗着脖子把孙氏拉到身后,挑衅道:“你尝尝,你尝尝?有本领动小爷一下,瞧你们能不能走出这下河村儿?”
两个车夫瞧见来人很多,也收了匕首,抱动手臂嘲笑着看向来的一大帮人。
车夫嗤笑了一声:“就你们下河村儿这穷酸样儿,有甚么值得爷我大老远的来偷?笑话!”
冯良可没那么多想的,本身这边来了这么多人,他正对劲呢,扬着头大声道:“曲解?我看不是曲解,你们偷偷摸摸的把车停在我们村里,必然是来偷东西的!”
“小子,再碰可谨慎你那爪子,爷可有些日子没脱手了,正想找小我揍揍解解闷儿呢!”此中一个斜着眼睛看着冯良,满脸鄙夷。
冯良不但混,还是个楞的。如果旁人见了这俩车夫的恶棍德行,如何也要考虑一下再说,可冯良就不,他把脑袋一扭,梗着脖子嚷道:“哟哟哟,你打了小爷另有理了?识相的从速给爷磕个头,小爷今儿表情好,放过你们也说不定。”
孙氏也点着头拥戴道:“是哩,族长大哥,你可得给我们出这口恶气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