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衣女子入迷,忆宵赶紧帮她披上大氅,“公主,我们快回房吧,您要冻病了,国主又要罚我了。”搀扶起白衣女子,两人返回了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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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喝杯参汤暖暖身子。”忆宵端起煨在小炉上的玉壶,倒了一杯参茶在玉盏中,递到了白衣女子手中。室外雪花已突变成了鹅毛,白茫茫一片,冰雕玉砌的天下或许离得不远了。
“我只会暗里给外祖母拜寿,其他外人,我没有兴趣和他们打仗。凡事有大哥和小妹出面处理,我乐得安逸,做个散人。”白衣女子含笑盈盈地一边放下茶盏,一边回应。
“公主,公主,您慢点,谨慎着凉!”从房里又冲出一个青衫侍女模样的女子,手里拎着件粉紫色大氅。
白衣女子停了秋千,昂首看梅花浴雪,眼里有满足,也有欣喜,低语道: “凌寒单独开,为有暗香来,原是此情此景。”
白衣女子啜了两口参茶,说道: “可贵本年有雪,真的久违了,明早陪我去打雪仗!”
雪花悄悄柔柔,点点从天空坠下,似飘非飘,淡淡地落在梅花上。丝丝寒意,微微沁脾,如有若无,有暗香舒心味卷在氛围里,吹拂着宫墙瓦,也让梅树下的那架秋千多了几分意境。
白衣女子听了想笑,却又佯装发怒,“你更加牙尖嘴利了,改天我就把你嫁出去!”白衣女子作势要打忆宵。忆宵扮个鬼脸,“公主,您快早点歇息,我这就给您筹办嫁奁去!”说完,憋住笑一溜烟跑了。
白衣女子道: “忆宵,我不冷!这雪我好喜好,在高飞的秋千上赏梅,感受真好!”白衣女子一脸舒畅,一阵风吹起她的衣袂,秋千荡啊荡,恍若仙子御云,从天而临。
白衣女子放缓秋千,“好了,好了,你别站在雪里了,我这就下来!”
这是一间安插清雅颇具匠心的正房,摆设安排俭朴中透着豪华,房间左边书架下一台古琴幽幽发光,光阴的陈迹被灯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晕影。
忆宵似是听惯了这类说辞,抿抿嘴,嘟哝句: “您是天女散花,不食人间炊火。”
“我要荡秋千!”清脆的声音突破了冬夜的安好,一个梳满小辫约十八九岁的白衣女子从宫殿的正房里跑出来,冲向秋千,坐上去,像梅花俏美隽永,然后高高地把本身荡起。
忆宵冲到秋千旁,“公主,您谨慎点!快下来,您披上大氅再玩!”
雪映托着仁清宫的梅遗世而独立。
“您要收收心了,公主!”忆宵帮白衣女子撤除大氅,“再过五天,就是国主的寿辰了,各国会派专人前来贺寿,您到时免不了要露面,您看您是否筹办筹办?”
白衣女子怔在本地,又点头,又打跌,笑若梅花初绽,“这坏丫头!被我惯坏了!太坏了!”
室外,白雪虽白,却不及白衣女子肌肤胜雪。灯光摇摆下,唯见伊人玉姿绰约。
雪落下的处所,是仁世国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