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感觉你聪明点了,这会儿又笨了!”吟风执起笼子旁的小竹鞭就去敲它的头,改正它:“这儿没有曜大爷,只要晏大爷!”
等他们换好衣裳再出来,就看到身着象牙白月素面细葛布直裰,茶青刻青丝杭绸鹤氅,竹节纹玉簪绾发的少年端坐在堂内,神情专注地盘弄炭炉,暗红色的火光打在他侧脸,衬得他漂亮的面孔愈发清楚明朗。
吟风乐了,丢了把鸟食进笼子里,黠哥低下头啄了几口,复又昂首叫道:“曜大爷到,曜大爷到!”
池曜哼了一声,就想在太师椅上坐下来,想到身上衣裳还湿漉漉的,又站直了身,冲着门外大喊道:“吟风,你再不快点小爷就要冻病了!”
吟风又敲了几下它头,“都说曜大爷不在这儿了,你如何还喊!不可,我得奉告公子去,今后不能给你核桃吃了,越吃越傻!”丢了手里的鸟食,回身便要回屋去。
池晏抬开端看向他身后的两人,靳东棹、李秋湛皆朝他拱手作揖:“池至公子。”
池曜听到是好久没穿过的,脸上就暴露嫌弃来,好半响都不去接,倒是一旁的靳东棹冷冷地睃了他一眼,就把吟风手里的衣裳接了过来:“你不换就这么冻着吧,我们可不陪你疯。”
池曜却摆摆手:“我又不是没来过,本身找获得。你还是快去找衣裳,把小爷我冻到了,小爷我可不饶你!”
弄月抿了抿唇,忍不住替普济寺辩白:“这是公子叮咛的,并非主持的错。”
弄月端了茶上来,池曜端在手里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吟风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笑呵呵地应是。“小的这就去找。公子在屋里习字,小的去知会他一声。”
小厮弄月垂首立于门口,见池曜过来,不卑不亢地朝他做了个揖。喊了一声三公子。
还没来得及自我先容,池晏便笑着点头,神态暖和地指着一旁的矮凳:“靳公子、李公子请坐。”
池曜三人去到池晏的小院落时,他身边的小厮吟风正在廊上逗鹦鹉。
池曜见两人都不睬他就走了,悄悄碎了几句,到底不敢再挑,闷闷不乐地接了衣裳,去净房里梳洗了。
池曜看到他这副波澜不惊地模样就摇了点头,撩袍在他身侧坐了下来:“我真思疑你是不是我大哥,小弟我被淋成了落汤鸡,你还能不动泰山地坐在这烤火。”
“下雨天习甚么字,也不怕被雨打湿了去!”池曜一脸不满地说道,抬步就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