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跟家里说想带槿姐儿出去逛逛,身边也没带多少丫环保护,若槿姐儿这时候出点甚么事,那可真是他太粗心了……
华钊正在问儿子翰林院观政的事。华栩答道:“孩儿蒙孟大人关照。未曾受甚么委曲……翰林院几位大人都待我极好,教诲得非常当真。”
就算不奉告他,也总该奉告老婆吧?
华槿嗯了一声。躬身给父亲和大哥施礼。
外祖母年龄已高,但除却胃口不大好,身子骨一向很结实。如何会俄然就生了病?
她让紫菱帮她换了身衣裳,去了华钊的院子。
华钊点了点头:“那就好,翰林院的几位大人都是极有学问的。你若想有所进益,平常就要多跟他们请教,他们交代的事,也要经心去办。切莫妄图一时之乐,白费了皇上让你们进翰林的一番苦心。”
那槿姐儿方才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华槿点了点头:“槿儿也只是担忧外祖母……既然父亲和大哥都这么说,那就再等等好了,归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再加上出了周进那档子事,他就怕是故意人用心设想……
华栩也感觉父亲说的有事理,跟mm说:“是啊,槿儿,虽说是无风不起浪,但就怕这风是故意人用心刮起,企图陷我们于不义……父亲方才擢升少卿,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无缘无端就跑到五军都督府去,恐怕会惹人猜忌。干脆过几日就能走亲探友了,我们当时候再去怕也不迟……”
紫菱端了盆热水来给她泡脚,华槿这才把藏在袖中的纸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他傍晚返来的时候,老婆神采如常,也没跟他提过半点丈母娘病了的事,该当也是不知情的。
华钊面上暴露惊奇来:“这动静你是从那里听到的?如何没传一点风声到家里?”
她跟父亲告别,刚走出房门,张义就急冲冲地走了出去,回禀道:“老爷,宫中传来动静,皇后娘娘小产了。”
华钊拧眉沉思,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作为范家的姑爷,天然应当带后代前去看望,可现在……范府没传出信儿,他冒然前去,会显得非常莽撞不说,弄不好另有谩骂丈母娘有恙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