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画微微颤抖着身材,仿佛被秋瞳的话吓到,刹时将头低下了。乔意柔瞥见此景,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罢了,无需如此。你们且去清算,我们明天便要搬到衡无园了。”
她出去时并没有带侍女,但是瞳画她们都晓得乔意柔的去处。看到皓洵和乔意柔靠近,他们这些下民气里虽有芥蒂,但是主子的事,身为奴婢的他们底子毫无发言权。
衡无园,那恰是裕王现在的寓所。
“王爷,看来你来找皓洵大哥有事,那么妾身就先辞职了。”缓缓见礼,款款起家。
情不自禁拢了拢方才被风吹起的鬓发,乔意柔一言不发的持续沉默着。
不知为何,一看到她如此淡然的模样,他便心生烦闷。也不知从何开端,他越来越看不惯她面上闪现的那抹假笑。
“王妃找老奴何事?”无需多时,喜嬷嬷便呈现在乔意柔面前,还是恭敬有礼。
“你这是何意!”裕王略有怒意。
公然,皓洵踌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就算如此,但是这梅子酒本就是我亲手所酿,你不过就是和我一同埋下罢了。”
裕王举杯而饮,乔意柔面色一变,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杯。却在好酒乳喉之时被飞身而起的皓洵一把夺过。裕王喝了个空,再抬眼望,那酒杯已经到了皓洵手中去。
“王妃嫁入王府已然一月不足,但是在府中的威望还是不敷,除了那沁芳园中的一干婢女,其他的一些主子,底子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并且,王爷也甚少涉足沁芳园,长此以往,裕王妃不受宠的动静定会传得人尽皆知。如此王妃行事便会更加困难。”喜嬷嬷三言两语便点出了乔意柔现在的窘境,但是她还不止:“更何况……恕老奴直言。”
“还用说吗?我们的王爷看起来是乱吃飞醋了。”皓洵好巧不巧的在中间插话,引得裕王狠看了他一眼。
二者同时愣住,相互凝睇,眼中带着旁人看不懂的意味。就在他们要达成共鸣的时候,裕王却恰好出去,好巧不巧的撞见了这一幕。
谁知裕王底子黑着脸,全然不将皓洵放在眼中,他走近乔意柔,高大精瘦的身影便刹时覆挡住她。这居高临下的目光,导致乔意柔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力,覆盖在周身。
她略微一怔愣,随即点头:“老奴不知,还请王妃相告。”
那皓洵也不在乎,暴露一副痞痞的笑容,对于裕王阴沉的脸视而不见,戏谑说道:“王爷你可千万不要肖想我的酒了,你这王府中美酒无数,我这粗鄙的梅子酒,怕是入不得王爷的口了。”
裕王面无神采,眸中已经堆积了肝火。他方才没听错吧,他的王妃很亲热的叫别人大哥。嘲笑:“你们还真是亲热啊,如何本王略有忽视,你们就如此熟捻了?”接着他又低声说道:“裕王府的王妃和外来的来宾干系过于密切,传出去有损我裕王府的名誉。”
他这话一出口,裕王怒极反笑:“哼,若我没说错,这梅子酒还是三年前我们一同在这儿埋下的,你如何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皓洵却开口:“明天吹的甚么风,竟然把我们的裕王爷给送来了。可贵,当真是可贵。”
幸亏王爷现在叫你搬至衡无园,这看在世人眼里,便是王妃重新获宠的意义。王妃也千万要抓住此次机遇,莫要再让它溜走了。”
“罢了!”裕王完整恼羞成怒,这皓洵常日里便萧洒随性,毫无正形。也是因为他们了解多年,他偶然也会与他调笑两句,现现在看来,皓洵未免过于得寸进尺了。因而出声警告:“你要晓得,这儿现在是我的裕王府,不是你的九华宫!如果不想被我逐出裕王府,今后还是少来打搅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