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赵真瞪着梁师,梁师心中如同浪涛翻滚,惶恐莫名,他仅仅说了几句话,赵真竟然抽丝剥茧,硬生生的猜到了究竟大半本相。
或许,老天爷把赵凯收走呢?
但是,他是灵公主的教员,哪怕大哥无用,贰心中更加升起对赵真的顾忌与惊骇。
公主叮嘱的事情,顺利得成。
此等妖孽之智,梁恩有种白活几十年的感慨。
梁恩一惊,反问道:“赵公子何出此言?”
“赵凯!必须死!”赵真半晌才从口中说出此言,便闭上眼睛。
赵真嘲笑一声,阴沉着道:“梁师,我何曾说过,鄙人要杀赵凯的事情?不义之事,我赵真岂会去做!”
莫名之间,梁恩有些了然,灵公主到底看重赵真甚么了。
以赵真嗜杀的性子,他怎会放过赵凯!
“我家大哥自大天赋,珍惜羽毛,父王百年以后,他便是世袭罔替的郡王,家中遭此大变,对他而言,无异于天崩地裂,明显是贵族的身份,刹时沦为阶下囚,无异于杀了他还要痛苦!”赵真说到这里,眼中寒光骤现:“莫非……他敢弑母?!”
他的身后跪着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婢,小婢不过十五岁,明眸皓齿,自有一股少女新奇的灵动滋味。
一种深深的有力感,涌入梁恩的内心。
此等少年,他要看好了,用他浑浊的眼睛,盯紧赵真,毫不会让他做伤害殿下的事情!
梁恩不肯多谈此事,但是此事不奉告赵真,今后激发曲解,会对公主府倒霉。
这类事情,很普通嘛!
“赵公子,如答应以吗?”女婢端来圆镜,举到赵真身前,新月般弯起的双眸,笑眯眯的盯着赵真。
至于如何死?
梁恩被赵真驳的哑口无言,怔怔瞧着赵真,这个小子微闭双目,但是梁恩太清楚了,赵真既然说出方才那番话!
梁恩完整麻痹,不消他解释,赵真仿若当事人普通,竟然将事情的本原,推演的如同在场旁观。
当初血脉之故,赵信不喜,视为累坠,乃赵夫人苦苦要求,方才说动赵信传授青炎郡王府的家传绝学给赵真。
“何人所为?”赵真腔调淡然,神采不善,如同夏季的乌云,阴沉而厚重。
此乃必做之事!
他的发髻正由府中女婢经心梳理,她歪着小脑袋,谨慎翼翼的玩弄,恐怕弄疼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