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腔调安静,没有一丝豪情的道:“你不是想找人陪吗?我陪你。”
堂屋的门已经锁上,但谁晓得老刑头会不会破门而入?
他悚然大惊,回身冲进了大屋。
美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眼泪汪汪的道:“人家空虚孤单,想找小我陪……”
杨树林回过神来,见她小巧的娇躯正萎坐在棉被上,胸脯处隐现烙铁似的红光,他忍不住笑了,看来这五雷咒没白筹办,不过他阳气陵夷,对于厉鬼,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就他这么粗心粗心的主儿,实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女鬼不日他日谁?
窗外的天光竟昏黑下来,黑得只能看到一双泛白的眼球、一双毒牙、一个模糊的人形!
究竟上,这女鬼跟小本子上所画的梦魇女不太一样,看起来更像条美女蛇。
固然杨树林早就算到了他能够会呈现,却没想到事情真就往最坏的方向生长。
但此时现在,说甚么都已经晚了。
他趴在门上往外看了一眼,没看着人影,但他还是立马抄起门后的一个凳子,倒转过来顶住了房门,随即钻进中间的小屋,从炕柜里摸出了得自古墓的那柄金刀。
老刑头竟然站在炕上,女鬼紧紧搂着他的腿,像个痴情的小恋人一样,面庞紧贴在他的腿上,一脸甜美的笑容。而老刑头则垂怜的抚摩着她的头发,面露宠溺之色。
说着,她缓缓朝他凑了过来,淫声浪笑。
究竟上,他此时内心正暗叫不妙,因为刚才,窗外闪现出了老刑头那张死人一样的面孔。
固然厉鬼还没有实体,只能影响他的感官,并非真枪实弹,可贰内心还是绕不过这个弯!
不对,以老刑头那股阴沉劲儿,明知奥妙被看破,也毫不会装聋作哑,恼羞成怒之下只会狗急跳墙,就算干出杀人灭口的行动来也不新奇。
美女仿佛被闪着火花的电棍戳中了关键,又像是纤腰下架了根弹簧,一下从他身上弹飞了出去,肩背猛撞在火墙之上,呃的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黑气,随即滑坐在了炕头的棉被上。
炕头上的美女脸上阴沉的戾气一闪即逝,随即爬了起来,满脸幽怨。
女鬼闻言面露窃喜,可不等她开口,杨树林就看了一眼窗外,嘲笑着弥补:“今晚我陪你坐一宿,明早太阳出来,我目送你上路!”
最可骇的是,她的嘴唇也鼓了起来,一对粗如小指、白森森的毒牙探出,嘴里收回阴冷的嘶嘶声,一股腥风突然囊括了全部屋子,刮得屋里的东西一阵摇摆!
可不等她飞身而起,她身下炕头上,俄然透出了一个巨大的暗红咒纹!
屋里实在太温馨了!
这不是没心没肺是啥?
但贰内心还是轻松起来,调侃道:“我可不懂怜香惜玉。”
可每当她要爬出炕头时,就像被电了似的,身子一阵抽搐,惶恐的退了归去。
“本来想让你享用一番和顺滋味,你们男人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嘛。”
女鬼见没法脱困,立马变了模样,再度化作美女,不幸巴巴的跪在炕上连轮作揖。
杨树林这才顺过一口气来,冷冷的呵呵了两声:“缚灵咒于人、兽无效,遇阴气而化囚笼,虽厉鬼亦没法得脱,看来前人这话还真没说错,不知,滋味如何?”
杨树林见她还在演戏,忍不住嘲笑:“找人陪?拉人到地下陪你才是真的吧?少在哪儿搔首弄姿,说罢,你是不是老刑头养的鬼?”
但是,房门外一片沉寂,院子里被月光照得一片乌黑清冷,哪有甚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