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子涵便送了一只到顾砚龄的面前,顾砚龄笑然接过,低头间看到钰哥儿盘中的螃蟹不由眸间一暗。
这话一出,顿时让大师都由不住笑出声来。
话音一落,桌上的人手上行动不由都停了下来,顾砚锦状似偶然地逡巡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眸,倒是满含深意的笑意。
毕竟,人家世子亲身聘请,一两个不去,的确让人猜忌。对此,顾砚龄并不料外。
顾子涵本来爽快,因此笑着道:“那是天然。”
随即薛原以折扇指着不远处停在岸边的画舫道:“画舫已经订好了,我们这就上去,这会子游湖是最好不过的。”
顾砚龄闻言不由唇角一翘,笑出声来,钰哥儿被臊的有些不美意义,紧巴着顾砚龄,垂着小脸嘟囔道:“大哥就喜好笑话我。”
薛原含着笑眸同身边的顾子涵轻言一句,随即眼眸一转,看着顾子涵身边的顾砚龄道:“本日见了,只感觉龄女人对钰哥儿的体贴,也是让人羡慕不已。”
后海东起成安门大街,西至后街口,极目而去,十里长堤,垂柳拂岸,温暖的清风裹着暖阳,携着淡淡的水汽拂面,翠绿嫩芽的杨柳枝依依落在碧波水面上,时而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纹,逗的鱼儿时而浮下水面,时而沉入水底,倒似是与人玩耍般。偶有几声虫鸣从那青草潮湿处传来,的确是舒畅温馨的很。
到底是小孩子,提到玩一身的浑劲儿,顾砚龄就这般被钰哥儿给拉到了宁德院去。
本来带了几分热意的都城,因着几日连缀的细雨而风凉起来,凌晨打起步步锦支摘窗,一丝温暖的清风裹挟着淡淡的泥香拂进屋内,吹得琉璃宝灯下的流苏悄悄摇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