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见俞氏还在装,顿时火冒三丈的朝榻前一边走一边道:“既然敢做,如何现在又不敢认了?二嫂你一贯偏疼的四弟瞒着我这个正妻,将府中一个婢子主动送给顾敬之做了外室,若没有你的表示,你那四弟弟敢将手伸进我们顾家的内宅?”
这一耳光下去,秦氏懵了,世人更是懵了。
俞氏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眼常嬷嬷,一旁捂着脸的常嬷嬷也是满脸迷惑。
常嬷嬷眉头一皱,只感觉脑仁儿疼,正欲开口怒骂,昂首间倒是蓦地回想起方才在面前一闪而过的鲜红。
秦氏见俞氏讽刺本身年事渐长,顿时脑海中闪现起三月那张年青而勾人的脸来,顿时火不打一处来,扯着嘴角冷嘲热讽道:“莫非,做嫂子的撺掇着给本身的小叔子塞外室,瞒着本身的弟妹,就是礼节了?我倒是长了见地了。”
说到这儿,秦氏蓦地轻笑出声,随即似笑非笑的瞥向俞氏,随即逡了眼世人,眸中满含深意。
听到秦氏含沙射影的话,俞氏愤然起家,身上的毛毯簌地掉到了地上。
见俞氏还这般佯装端庄的模样,秦氏不由嘲笑道:“连那外室本身,和顾敬之身上的白忠都说了,那外室原是你四弟府里弹琵琶的婢子,你那好弟弟主动聘请顾敬之去了他府里,还主动在宴席大将这婢子送给顾敬之,叫他不好不收的,你现在又装甚么端庄?”
俞氏眸中划过一丝狠厉,随即坐起家来,语中尽是警省。
想到这里,世人不由生出了些设法来,垂垂在内心发了芽。
“二嫂这么起火,不能便宜,是叫我说到内心儿上去了吧。”
秦氏的话实在刺耳,眼看着这盆莫名的脏水就要泼在本身身上,俞氏那里还憋得住火,当即气愤站起指着秦氏道:“你三房的事,与我何干,你若再这般在理取闹,便别怪我不客气!”
秦氏见俞氏没了话,可见是做贼心虚了,因此皮笑肉不笑道:“二嫂好歹也是出身定安伯府的,如何做出的事情,倒是这般令人诟病,做嫂子的将手伸进自个儿小叔子房里,实在是不能叫人未几想啊。”
是啊,凭甚么她满肚子窝火,她俞氏倒是温馨舒畅。
依着秦氏常日里的脾气,面前早就回俞氏一耳光了,但她脾气再爆,倒是不笨,她挣着怒意,余光扫了俞氏凸起的肚子一眼,她很清楚,现在在阿谁外室的事情上,占理的是她,方才俞氏的那一耳光,让她更是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