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已不是第一次,但面对侧旁顾敬昭挺拔的面庞和如此靠近的语气时,画阑到底还是不由自主的严峻了起来,本来脸上微微的热意现在已红到了耳根。
画阑闻言垂下眸子,恭敬地点头道:“是。”
话音落尽,娇媚的身姿便微微凑上前,将那攒食盒子谨慎搁在顾敬昭措置公文的桌案上。
画阑美好的身子微微一僵,手心微微发凉,不由心下严峻而惊奇,这是如何?
看着面前惶但是严峻的画阑,本来非常严厉端方的顾敬昭眸中蓦地划过一丝轻挑的笑意。
一进屋,她便只见顾敬昭现在正正襟端坐在书案后,低头用笔勾画着甚么,明显听到了纤细的打帘声,倒是连头抬也未抬,仍旧一副寂然措置公文的模样。
“如何?还和第一次一样严峻?”
约莫半晌,顾敬昭才蓦地出声,画阑闻言微微一动,随即瞥了眼下去,却见顾敬昭仍旧伏案写着,涓滴未有昂首看本身一眼的意义,想着本身来时特地换的一身崭新的裙子,不由心下失落,但面上还是极尽恭敬道:“太太身子一贯很好,只是比来天儿有些热,人便感觉烦躁了些。”
感遭到后背裹挟着属于成熟男人有力和沉稳的胸怀,画阑垂垂温馨下来,可身子却微微有些僵,心下更是严峻而又期盼着甚么。
“啊――”
垂垂地,沉寂的屋内缓缓响起调羹悄悄碰撞碗壁的声音,顾敬昭便这般冷酷地拿调羹搅了搅,随即递到嘴边尝着。
顾敬昭笔下微微一停,随即淡然启唇道:“那便好好奉养着。”
屋外现在蝉鸣声正盛,屋外奉养垂立的人不免感觉心烦意乱。可屋内现在垂垂响起一波又一波含混的女子声音,倒是叫他们心烦意乱的同时更是满脸热意了。
画阑闻言不由严峻的捏了捏手,随即再一点头,和顺而谨慎道:“是。”
“老爷,奴婢奉太太的叮咛,给您送去暑汤来了。”
顾敬昭闻到淡淡的芳香,低眸一看,手中的帕子上绣着一枝带着青刺的鲜艳玫瑰,随即淡然一挑眉,近前的身姿格外窈窕。
现在回了府,俞氏又刚好怀了身孕,离前次与画阑的那次,这足足已叫他憋了半月不足。
当顾敬昭去接时,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手上微微碰触到了画阑的指尖,画阑当即心下一紧,随即脸上出现了微微的热意,手心突然一空,小碗已到了顾敬昭的手中,画阑的心再一次禁不住加快了很多,两手悄悄放下,藏在袖中,严峻的揪了起来。
感遭到怀中酥香的柔嫩,顾敬昭也再忍不住,毕竟他尚在盛年,在福建任上虽没有俞氏相陪,但也可寻些安慰。
画阑不由心下更严峻了些,紧紧攥了攥手,将那股子压抑给压到心底去,小小的莲步微移,随即提着攒食盒子微微恭敬地欠下身,一张柔滑的脸微微一偏,暴露一段儿洁白而娇媚的颈部曲线。
画阑闻言,忙点了点头,回身将那攒食盒子揭开,随即谨慎从内里捧出一个精美的汝窑小磁盅,然后又从内里取出备用的小碗,悄悄拿勺子舀了汤汁出来,和顺的递至顾敬昭手边,垂眉顺目,分外恭谨。
谁知顾敬昭却压根儿没看过来,仿佛方才的确只是个连他都未发觉到的不测。
如许的行动,她已在镜子前演示了无数次,画阑很信赖,此时现在的她是充足动听心魄的。
要不如何说人家能得二老爷这般倚重,凭的就是这般装点承平的定力。
只说内里德贵正亲身把关守着书房的门,现在那画阑倒是正心下严峻而又等候的提动手中那攒食盒子,谨慎翼翼地轻声朝书房的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