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德把磨好的虎骨推了畴昔,叮嘱道:“一日三次,与雪莲酒同服,会有奇效。”
她心有感激,翅翼般的睫毛抬了又垂,扑扇扑扇:“既你要赶远路,就走些解缆,路上留个心眼,莫住着黑店。”
小厮季羊蓦地冲过来,劈面看到仿如万绿从中一点红般娇姿楚楚的二少奶奶,赶紧恭恭敬敬一礼,凑手在季白耳边道:“京里王公公送了急信来。”
他的手忽而伸过来,骨结清楚,指骨颀长,内里看着白净苗条是读书人的手,掌心却有一层粗茧。他也有一股匪气,但不似季白那样外露,平时掩蔽的很好,就像他的手,外柔而内粗。
宝如不语,目送季白拜别,手中一只青石榴上攥出几个指头印子来,丢进了草从中。
季白道:“季墨与我是远房兄弟,我若开口讨,不过一个妇人罢了,他会给我的。但贩子不可有利之事,你总得承诺点甚么,我才好开这个口!”
宝如盯着那只手,设想它在胡兰茵那身媚肉上游走,旋上胡兰茵的细腰,以及揉捏她胸前那对鼓胀时的景象。忽而躲过他的手,抱起那装着虎骨的坛子道:“你路上谨慎,我也该归去了!”
她和赵宝松从都城回秦州,就是住进黑店露了财,才叫山匪方升平半路盯上,截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