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拿围裙揩着双手，一样样指给宝如看：“这本该是聘礼，明德聘你聘的太仓促，娘这才给你筹办，不怪娘吧？”
季明德望着宝如，心说天底下如何会有这般温润绵善的女人呢，不过一挂肉，两只鸡就能哄得她喜笑容开。他道：“好，那我们就去甘州。”
次日天气还是阴沉，正房青瓦之上，是蓝到叫人睁不开眼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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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拟去长安，我更想去塞上，甘州是个好处所，你若做个教书先生，也很不错啊。”她在驴上，笑的眉眼弯弯，带着几分灵巧，孩子般的奉迎，季明德不晓得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看她这般欢乐，也是要讨她欢心，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做个教书先生去。”
方才还是老山羊一样的温绵，不过转眼之间，跟着日头一落，他就变成头狼了。宝如哭哭啼啼，指着本身的大腿道：“破了，破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