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誉并未求得叶蓁的墨宝，他在卫国的朝堂上对卫公说出那句话时，叶蓁已踏上王城的高墙。苏誉和叶蓁有史可循的第一次相见，在卫国灭亡的阿谁下午，中间隔着半截存亡，百丈高墙。
细雨蒙蒙，苏誉站在城楼下摇起折扇，蓦地想起临出征前王妹苏仪的一番话：“传闻卫国的文昌公主长得好，学问也好，是个妙人，哥哥此次出征，旗开得胜时何不将那文昌公主也一道迎回家中，做mm的嫂子？”城墙上叶蓁曳地的衣袖在风中扭捏，那柔弱的身影俄然毫无前兆地踏入虚空，一起缓慢坠下，像一只红色的大鸟，落地时，白的衣裳，红的血。城楼下的卫国将士痛哭失声。
午后，日头全部隐入云层，一丝光也见不着，久旱的老天爷却仿佛一下子开眼，俄然洒了几颗雨。陈世子苏誉身着鹤氅裘，手中一枚十二骨纸扇，翩翩然立在朝堂的王座旁，对着呈上国玺的老国君讨文昌公主扇面的一席话，一字一句，同史乘记录殊无二致。
苏誉看着不远处那摊血，很久，合上扇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