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解她很难消化这件事儿,因而,她呆呆地立在原地,有些愣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里是凤凰东苑,底子就不是她所住的凤凰西苑。
小忠子见花颜神采放松,不似发难的模样,赶紧出了房门,未几时,端来了两碗姜汤,将一碗推到了花颜面前,另一碗送去了里屋。
云迟不再理他,也上了床,躺在外侧,扯了另一床薄被搭在身上,挥手一阵风落下了帷幔,顺带着燃烧了灯。
云迟看了他一眼,抱着花颜大踏步进了垂花门,嗓音比雨夜还凉,“不必了。”
如许的大雨,如果只下在都城还好,如果下在别处,恐怕会激发涝情吧?
这时,小忠子随掉队了屋,一样淋成了落汤鸡,他扔了伞,赶紧说,“殿下,主子命人去抬水来,您淋了雨,细心着凉染了风寒,还是用热水泡一泡吧。”
小忠子带着人抬来一个大木桶,热气腾腾的,送进了里屋屏风后。
云迟想了想,“那就拿雨披来。”
云迟沉声叮咛,“拿一把伞来就是了,不必肩舆了。”
云影分开了门口,隐退了下去。
花颜一噎,瞪着他。
云影不语,微微地垂下了头。
花颜深吸一口气,站起家,拿过起初那雨披重新往身上披,披好后,抬步就往外走。
花颜闭上眼睛,“明日以后,你算是有的忙了,不会太闲了。”
花颜看着他,嘲笑,“吃一堑长一智,学乖了嘛。”
云迟“嗯”了一声。
马车回到东宫,进了宫门,一起行至垂花门,再无车行之路,车夫停上马车。小忠子的声音在内里响起,“殿下,您和太子妃稍等,主子命人去抬肩舆来。这雨实在是太大了。”
花颜捧着姜汤,一口一口地喝着,感觉这姜汤熬的有点儿辣,喝下肚,胃里便热辣辣的,真是驱寒。
云迟抱着花颜消逝在了垂花门。
因而,她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花颜神采欠都雅,想着傻子才冒雨归去,但是住在这里?她问,“我住哪个房间?”
她想着,便脱口问,“每年这个春夏的时节,钦天监观天象,能测出那里有大雨灾情吧?”
花颜不睬他,径直来到门口。
云迟抱着花颜,冒着雨,几近是一阵风普通,便刮进了凤凰东苑。
小忠子应是,赶紧叮咛人去拿雨披。
花颜心神一凛,顿时撇开脸。
花颜点头,对他问,“这院落里另有多余的房间吗?”
一碗姜汤下肚,里屋已经没了水响。
进了屋,云迟抖了抖身上的水,放下了花颜。
花颜当即瞪眼,“我如何来了你的住处?”
云影身子一颤,但还是稳稳地拦在门口,“太子妃贵体万金,万望珍惜。”
他走到她身边,不客气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小忠子为花颜斟了一盏茶,“太子妃,主子已经叮咛厨房熬了姜汤,稍后就端来。您虽未淋雨,但彻夜寒气重,也要喝一碗。”
他的脚步再快,也快不过云迟。
云迟当没闻声,进了里屋。
云迟道,“我的住处间隔我们下车的处所比来,如果去西苑,还要走上一段路。”
小忠子惊喊,“太子妃,雨太大了,入夜路滑,您这是……”
小忠子见人下来,大惊,赶紧撑着伞为云迟挡雨,“殿下,有两件雨披的……”
花颜解了雨披,想着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云迟还能吃了她不成?他堂堂太子,固然恶棍无耻,但不至于下作到那等境地,不然真是无可救药了。
小忠子额头冒汗,死死地点头,“主子不敢欺诈您,是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