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mm一天要换几身衣裳?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叶清潭看她手里的食盒,应当不止姜糖水那么简朴。房嬷嬷饶有兴趣地看着抱琴,“这丫头熬个姜糖水要这么大半天!估计把午餐都给三爷预备下了。只是不知她这回又贴了多少私房银子……”
方安雅慢声道:“这座掩秀楼原是姑姑在闺中时住的。有一天她在楼栏边吹风,适逢当时的姑丈大人颠末巷子,一眼便喜好上了姑姑,第二天就来府上和老太君提亲,成绩了一段嘉话。皇上晓得了这事,就赐名那巷子叫欢乐巷。”
“你的两个丫头如何不在跟前?”方安雅摆布张望。
伴着连连的喷嚏,方鸿书摇摆着进门。黎氏让抱琴和抱香去扶他,他怯怯地躲开胳膊。那神情举止哪还像昨夜钻窗进屋时的放浪萧洒。
“噢,三爷没有月例银子吗?”叶清潭对方府的财务起了猎奇。
房嬷嬷目光追着抱琴闪进踏鹊轩的身影,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嘴。
黎氏和顾姨娘站在门外听丁徒弟讲一会课才悄悄分开。叶清潭的余光瞟着她们的影子不见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被人盯着后背的感受真不好,不过现在她可有机遇盯着方鸿书的后背了。
“有一点头晕。”叶清潭说的是内心话,那种眩晕的感受让她面前金星乱蹿安身不稳。
本来掩秀楼才是方家风景最好的处所,掠过方府的红墙绿瓦,远处是层层叠叠掩在苍翠间的楼宇。站在楼栏边,俯身可见院墙外一条幽长开满丁香花的巷子。
“女人是繁华命,衣裳多才有得换。不晓得乡间丫头啊,一年到头也可贵穿上件新衣裳呢!”房嬷嬷笑盈盈地端上一个炖盅,见叶清潭望着她,有些不美意义地说,只炖了一盅血燕,是专门给方安雅润喉的。
方鸿书双手捏动手册背在身后朗朗背诵,一副孜孜不倦的模样。丁徒弟捋着银须不住地点头。
“这巷子皇上赐名欢乐巷,凡四周有办丧事的,都会抬肩舆从这里走一趟,以求沾上喜气图个吉利。”
“每天换的衣裳我都数不清了,练舞要换,午歇要换,去给老太君存候、去园子逛逛都要换。”方安雅仿佛并不喜好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