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害臊。你要学会渐渐体味,吻是最美好的感受。”
叶清潭不再矜持,拿起勺子盛好粥,瓷盆已快见底。再看瓷碟里也只要两张没油薄饼。
跟在方鸿书身后上楼,方鸿书推开一间屋门,侧身请她出来。
没想到这床很助眠,一夜无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明睡得太沉,竟过了昔日起家的时候。排闼出去,走廊上没有动静。不知隔壁的那人起来没有?
说着,眼里竟涌出泪。这下方鸿书可慌了,想去给她拭泪,她又连连躲他,只好好言安抚:
“你能关照甚么,你都自顾不及。”
年嬷嬷颤微微地将本身面前的粥碗往另一碗里倒出一半。叶清潭不免有些心伤,年嬷嬷却高兴地望着她,捧起粥碗喝起来。
叶清潭避开年嬷嬷的手,年嬷嬷有些失落,瞥见方鸿书跟出去,又面露忧色:
方鸿书连连点头,安设年嬷嬷坐好。又要拉叶清潭的手,叶清潭惊觉地弹开,他笑笑:
叶清潭一眼瞥见墙角的拔步镂花厢床,床上系着青纱帐子,一幅没有挂在钩上,任飘进屋里的风吹起波纹。很较着这是方鸿书的卧房,他让她睡在这,诡计太较着了,她顿时变了神采。
“书儿,你娘来了,快让她进屋里坐。”
一侧墙上立着五屉描金柜,柜上的镏金凤头把手闪着微芒。墙上挂着两轴书画,模糊可见书画笔墨新奇,不像是前人真迹。
“蓉儿,蓉儿终究来了。”
“我才不要和你睡。”
年嬷嬷欢畅得像个孩子,双手在围腰上擦了擦,朝她招手:
“这个嘛,也的确是个题目。”
“书儿,你说她是你娘子?书儿结婚了?书儿有娘子了!”
方鸿书拉住年嬷嬷:
方鸿书笑得邪魅,叶清潭气得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前面的路已经封死,只能去花间阁落脚。她快步进了花间阁,年嬷嬷瞥见她欢畅地迎上来。
“他呢?”
叶清潭一口气数落方鸿书十几条罪证,把埋在内心的怨一骨脑倒出来。方鸿书浅笑地听着。叶清潭终究词穷:
“哼!你知不晓得,我嫁进方家,就是为了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让我小弟有个依托。现在全毁了,我再活一次又有甚么意义!”
叶清潭一听这话,羞臊得恨不能平空消逝。这份热忱她可当不起!但是她又不是妖鬼仙怪,那里能消逝得了,只好快步下楼,筹算和年嬷嬷好好解释一下。
“地痞!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