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强忍了妒意,再望一眼立在那边的轻诩,回身消逝在夜色中。
莫黎悄无声气地走进合欢殿,“清潭女人如何了?”
“有甚么事你固然说。”莫黎盯着含蕊淡然道。
这白玉笛的音质轻和委宛,不似竹笛清澈高亢,吹起“踏雪寻梅”别有一番神韵。
再忍忍,七月初七,那丫头必定得分开了,再留帝城也没来由。
凡人就是爱八卦,含蕊这几月收成当真很多。
喝完轻诩帝君送来的最后一碗药,叶清潭沉甜睡去。
她嫁给轻诩帝君十几年来,他何曾给她披过衣衫!
叶清潭想不通甚么时候中了毒,更想不明白轻诩是如何看出来她中毒的。只感觉身子越来越沉,沉得要爬上大床托住她才不至于往地上倒去。
叶清潭执了笛子,感觉在殿中吹不该景,干脆到合欢殿园子里去,寻了石台端坐其上,缓缓吹起笛音。
“快喝吧!”
含蕊东张西望找乐子,目光落到了白玉笛上,拿给叶清潭,“不如吹个曲吧!我好久没听到尘寰的曲子了。我阿爹也会吹笛,不过吹的是竹笛。”
“我传闻镜台是仙凡通道,每年只开一次,偶入了仙界的凡人通过镜台便可回家,而尘寰修行得道的小仙也可从镜台达到仙界,先在这里修习一段光阴,成为见习小仙,倘若合格才往上界去。”
“帝君!”
“刚喝了帝君送来的药,睡下了。”含蕊照实答,又面起忧色。
望向他身后,莫黎竟没同来。
轻诩见叶清潭衣衫薄弱,脱下袍子披在她肩上。
一曲吹罢,响起掌声。叶清潭站起家子,不知甚么时候轻诩站在了身后。
含蕊一向候在殿门口,远远瞧见轻诩过来,欢乐地跑进门向叶清潭禀报。
含蕊踌躇着要不要让叶清潭把药喝了。莫黎叮嘱过,不能让帝君晓得她代庖送药,这下要让叶清潭喝下这么多药,她真怕出甚么事。
叶清潭笑着端了碗就喝,管它呢!即便是毒药,只如果轻诩送的,喝下又何妨?
望着帝君远去的身影,叶清潭觉他虽不爱笑,模样冷俊,却没出处地让本身有股子亲热感。
“凡女拙技,此敢献丑。”叶清潭说甚么不想吹了。
叶清潭笑着闭上眼睛,含蕊说得也是她内心想的。
叶清潭脸顿时红了,偶有登徒荡子如许和她说话,没想到仙界帝尊也是如此搭讪,不免内心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