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听后,不由被傅新桐说的这孩子气的话给逗笑了,伸手重抚她的后背,就像是她小时候,无数次母女相依的那样,亭子外,花团锦簇,鸟语花香,隔断了内里的喧哗,安好又平和。
傅新桐勾唇一笑:“如何,娘你怕顾歙对我不好吗?”
傅新桐见萧氏神采和缓了一些,便在她怀里蹭了蹭,轻声说了一句:
不管是如何的窘境,只要人故意,就必然能够闯出去,怕就怕在还没闯出去之前,被人生扯着腿脚不让往前,时候长了的话,勇气丧失,如堕入池沼,不挣扎出不来,挣扎会越往下陷。
萧氏点头附和:“是啊,可你明天也闻声了,你三婶对珊姐儿的期许有多高,下个月敏姐儿选秀就要她开口向宋家人撮要求,这让宋家的人该如何看珊姐儿呢,归正你三婶不消日日面对宋家,苦的也只是珊姐儿罢了。另有啊,敏姐儿现在这么小,她底子就不懂进宫是甚么意义,觉得只要进了宫的女人,就是妃子娘娘了,可她那里晓得,每年选秀入宫的女子,最后能坐上妃位的娘娘屈指可数,九成九的人,要么蹉跎平生,要么沦为宫婢,那做娘娘的好梦,岂是大家都做得的?”
萧氏明白傅新桐的意义,顾家那样的家世,连侯夫人周氏生的女儿都是县主,有食邑,有封地,她就算进宫去找安美人,凭着豁出安美人这些年在宫里的老脸和萧氏本身的面子,顶多也就能求过乡君的身份下来,终究还是顶不了甚么用,反而用尽了尽力,完整让人看清了底牌,对新桐在顾家也没有太多帮忙,干脆不求,就顺其天然的嫁出来,如果云雁真的待新桐好的话,过几年给她求个诰命夫人,凭着云雁的身份,起码得是二品诰命,那就比甚么县主和乡君要好很多了。
萧氏想了想,回道:“就上回礼部尚书家嫡长女及笄礼,让我去给李蜜斯做全福人,就是在宴会上,见过一回承恩侯夫人,之前也见过,但我一向没如何主张,是真没想到你终究会落到承恩侯府去……那回我见着了,是她亲身来找我说话的,言谈间,我总感觉她不是个善茬儿,老是话里有话的,中间的夫人还一个劲儿的替她套我的话,心眼儿挺多的模样。”
上一世,傅新桐和韩进臣结婚的时候,萧氏就是到宫里去求安美人,两人在皇后那边跪了好长时候,皇后才松口给了她个乡君的封号,只可惜安美人和萧氏苦苦替她求来的封号,看在韩家眼中,却还是只是不顶用的东西。
“你呀。他不要你担,你就不担了?我嫁给你爹时,你爹是其中了状元的庶子,家里的统统都不消他管,天然也就不消我管,可你嫁的是镇国公府的世孙,承恩侯府的世子,只要你进了顾家的门,你肩上的担子就已经放上去了,不是他会不会让你担的题目,而是你必须承担。”
“珊姐姐不是好欺负的,只要她不自暴自弃,就算是宋家,也不能何如她的,怕只怕三叔和三婶老是逼她,让她在宋家不能很好的阐扬,当时候日子确切有点难了。”
凑畴昔,傅新桐抱住了萧氏,语气略带撒娇:“娘,你放心吧,我必然会和顾歙好好过日子的,顾家人如何我不在乎,只要顾歙对我好就够了,再说了,你女儿我也不是那好欺负的人,别人欺负我了,我当场就能给她还归去,顾家若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顾家好过,谁怕谁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