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合衾酒该如何喝,世子仿佛有点醉了。”
那嬷嬷也是没想到顾世子是那样不睬情面油滑,世子夫人倒是个通透之人,笑着回道:
喜婆倒是没看出来顾歙醉没醉,但是新娘子一进门就卸了妆,盖头早早挑起,现在还主动来要合衾酒,如何说呢,明天这场婚礼算是她主持过的最独特的婚礼了,见顾歙坐在床沿上,嘴角带笑,并未禁止,喜娘们便手脚敏捷的替两人倒上了两杯合衾酒,喜婆在口中说了一长串恭贺之词,最后让两人右手各执一杯,互换饮下,这便算是礼成了。
顾歙从被子的边沿钻了出来,引得傅新桐在被子里惊叫扑腾,但终究都被或人强势的弹压下去,将或人一并拉出了被,顾歙拥着傅新桐枕在同一只枕头之上,一如那鸳鸯枕上绣的鸳鸯普通,交颈而眠。
顾歙来到傅新桐面前,握住了傅新桐的手,当着世人的面,竟然将傅新桐的手举到唇边吻了两下,腔调轻柔的说了句:
画屏又是一阵赞叹:“夫人,奴婢又要说了,世子对您实在是太好了。”
傅新桐脸上暴露了羞怯的笑容,喜婆又道:“那奴婢们去将公主府的女人们喊出去服侍夫人梳洗吧。”
傅新桐玩了大半天,心中莫名感觉有点惭愧,听到传话以后,就端端方正的坐到床沿上去等顾歙。
喜娘们问是否要留下服侍,傅新桐直接点头表示:“不消了,世子这里我服侍就好,你们都早些归去歇着吧。”
想想还真是有点窝囊,但饶是窝囊,傅新桐也不肯等闲去扯虎须,只得暗自裹紧了被子,悄悄咬咬被角就算了。
喜婆子率众喜娘上前来对傅新桐施礼:“奴婢们拜见世子夫人。”傅新桐固然是县主,但是嫁给顾歙以后,就是顾家的世子夫人了。
顾歙从阁房走出,头发仍旧湿漉漉的,身上只穿戴一件开襟的长袍,以一条软腰带随便束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傅新桐将脖子以下全都藏在被子内里,只暴露一颗小脑袋,大眼睛不幸兮兮的看着本身,顾歙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抚了两下,俯身下去亲了亲,柔声说道:
傅新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肯定下来一件事――顾歙喝醉了。
傅新桐晓得这些喜婆子,喜娘全都是宫里来的人,也许就是皇后娘娘手边的,顾歙本日这般行动若传去了宫里,皇后娘娘晓得了不知会不会见怪,是以便先与这些人打个号召,主动承担一些任务过来,就算皇后娘娘要见怪,那也是两人一起承担。
而顾歙的父亲承恩侯竟然答应顾歙如许的行动,那实在细心想想,他对周氏的豪情也不过尔尔吧,其中启事傅新桐还真是有点搞不清楚了。
傅新桐对着他这张色若春花,漂亮的脸,就算心中有些抱怨,也是说不出口的,想起两人先前交颈缠绵的画面和感受,傅新桐羞红了脸,干脆把全部身子都沉入被褥当中,只留下几缕黑发,铺在绸面鸳鸯枕上,惹得顾歙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听着顾歙的笑声,傅新桐很想跳起来将此人扑倒,撕咬经验一顿,但是一来她现在底子没有那力量,二来,也是怕了顾歙刚才的那股子狠劲儿,如果弄巧成拙,顾歙没有被她经验到,反而反过来,让顾歙再把她给经验一顿的话,那傅新桐可真就欲哭无泪,接受不住了。
傅新桐摘了手上的戒指:“如何奇特?”
“夫人,我返来晚了。”
过了一会儿后,画屏和香萍等被喊了出去,那喜婆子便带着喜娘们临时退到了喜房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