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歙走过来,替她理好了垂在面前的头发,捧着她脸,笑吟吟的回道:“结婚第一天,你想我这么早去哪儿?”
镇国公威武不凡,固然头发有些斑白,但看起来精力矍铄,举手投足自有一股侠气,瞥见他,傅新桐就晓得,顾歙这文质彬彬的表面之下,埋没的那颗武将之心是那里来的了,顾歙文武双全,单就从他的表面气质来看的话,他应当是从文的,但是实际环境却令人大跌眼镜,一个文质彬彬的才子不去户部,礼部,翰林院做这类文职,反而去了最不叫人看好的探事司。
顾歙对待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的态度,与对待周氏和承恩侯的态度完整分歧,傅新桐便知,这二老在顾歙心中的职位定然很高,不敢有涓滴怠慢,规端方矩的给二老行了叩首大礼。
两人说话的时候,马车便行驶到了镇国公府门前,停下以后,顾歙率先下车,将傅新桐扶上马车,下了车以后,也不放手,拉着她便往台阶上去,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人吃紧忙忙的跑了出来,瞥见顾歙和傅新桐,从速迎上来施礼:
顾歙凑过来看了一眼内里,傅新桐拦住他不让他看,顾歙也不介怀,往中间的软枕上靠了靠,说道:
“敬甚么茶,我爹在西侧院里,估摸还醉着呢,周氏那边,本就不消去敬茶,你尽管安下心来,待会儿让人出去服侍你洗漱换衣,吃了早餐今后,我带你去国公府里见过祖父,祖母也就够了。”顾歙将傅新桐的乱发夹到耳朵前面,无穷宠溺的说道。
傅新桐吓了一跳,立即回身:“你还在。”
傅新桐感觉祖父与祖母这两个词语说出来特别亲热,只可惜,她在傅家长大,傅家的端方大,段氏和傅远甘愿儿孙们都喊他们老太爷和老夫人,也不肯他们如贩子家庭那般称呼祖父,祖母,由此可见,镇国公府的民风定然是分歧于傅家那般的,顾歙说镇国公与夫人开通,想来并不是随口说了安抚她的话。
说完这些,王总管便殷勤的领着顾歙与傅新桐进了镇国公府。顾歙轻车熟路,一边走,一边对傅新桐先容着国公府里的陈列与风景,乃至比对承恩侯府还要熟谙,看得出来,与承恩侯府比,顾歙更喜好镇国公府一些,传闻在前侯夫人归天以后,顾歙更多的便是在国公府里糊口,怪不得这么熟谙。
他受过两人的礼以后,便站起家来,对顾歙说道:
顾歙点头:“不是经常返来,是就住府里。你感觉如何样?”
傅新桐的眼中尽是滑头,眼睛亮的就像是夜空里最亮的星星那般,而她的话也让顾歙感觉仿佛有点事理的模样,做出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嗯,你这么说,不无事理,我经常不在府里,确切让某些人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