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皇上在回驾长安后,接连颁下诏旨,将郑氏、阿史那氏两位婕妤晋封为妃,将娘娘身边的樱儿女人册封为宝昭仪,皇上对娘娘的一片体贴之心,娘娘可曾感受得出?”于承恩眼中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望着婉容,话中藏话地答道。
“本宫与皇上虽非结发伉俪,但是两情相悦,相互都视对方为知已,情义天然深厚,远非别人可比。”婉容也不便和于承恩把话说透,成心借着他的话说道,“本宫现在怀着身子,又历经东奔之难,皇上谅解本宫的难处,汲引mm们的身份位号,以使她们能为本宫分忧,共治六宫,如此君恩,本宫又怎会感受不到呢?只是郑氏、阿史那氏两个,入宫才不过半年的风景,她们又都年青,位份升得过快,不免会心生得陇望蜀之念,本宫如能早一日入主中宫,不也可替她们腾出个贵妃的位子出来,如许一来,岂不是大家都各得其所,各遂了心愿?即连樱儿这丫头,到时或许也能熬出头,晋升妃位呢。”
一眼瞥见婉容双眼难以粉饰地透暴露绝望的神情,于承恩略一思忖,还是决定适本地开口提示提示婉容。
于承恩忙欠身离座,冲着婉容躬身见礼道:“能为娘娘效力,实是老臣的幸运。不过,娘娘所问之事本非朝夕可就之事,以是老臣敬请娘娘静下心来,暂候一年半载,待朝廷局势稳定下来,老臣必助娘娘达成所愿就是。”
“娘娘不必担忧,皇上念在老臣执掌神鹤军多年的情分上,特许老臣对神鹤军中郎将以下将佐概有推举之责,何况此番老臣推举的又是娘娘的胞兄,是以,老臣猜想,皇上那边诏准此事应在料想当中。”
对于承恩此人,樱儿曾听姐姐芙蓉提到过两回,素知他能够历经三朝而不倒,确有他一套过人的本领。当初,以镇静后之威势,姐姐芙蓉之智计,尚不能完整将此人拉入张氏一党为已所用,现在单凭本身一个婢女出身,才方才晋封嫔位的小小嫔妃,樱儿压根儿也没希冀着能把于承恩拉向本身这一方,与本身联袂同谋大事,只求他不在婉容面前坏本身的事,就值得为之光荣了。
“秦失其鹿,天下之人皆可逐之......”婉容喃喃地反复着于承恩说过的这句话,似有所悟,脑筋里却又浑沌成一团,难察究竟,再欲向于承恩细问原委,于承恩任凭她如何逼问,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