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路刺客是于前两路动以后，才紧接着现身集结一处，径直扑向距瑶华宫不远的含冰殿，将奉旨暂居于此处的夏氏宫嫔当场刺杀后迅拜别，他们的人数应在3、五人之间。”
第二路人数虽众，来势虽猛，却先是堆积于太掖池边，而后便一起明火执仗地杀向瑶华宫，末将试问柳大人，莫说皇上身边常随甲士保护，就是瑶华宫内奉侍贵妃娘娘的宫人宦者也有近百人之多，仅凭戋戋的三十几人便敢如此行事，换作是你，你以为如许明闯宫苑刺杀皇上，能有几分红算？”
天子听罢，轻叹一声，摇了点头，当即命吴弼派出人手沿龙渠两岸细心寻觅，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别的话倒还罢了，只这最后一句，天子听后不由握紧了双手，颤声问道：“柳先生识得此女？”
天子冲吴弼点头表示道：“你来把昨晚宫中的景象详细地向景公、柳先生说上一说吧。”
“大将军分解得合情公道，请接着往下说。”柳毅微微眯起双眼，听得很出神。
“应在3、五人之间？莫非含冰殿的宫人、宦者都被刺客给杀光了，没有人见到刺客究竟有几人？”柳毅随即诘问道。
回身又向天子说道：“至此，臣所欲知之事皆已尽晓。陛下知臣原非善于推案断狱，但就此事观之，刺客系张氏残党所为，已可大抵鉴定。臣抖胆叨教陛下，那遇刺的夏氏宫嫔但是已故夏嬷嬷膝下义女夏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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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敞因昨日在延英殿集会选将光复河中时，曾对李进忠出言不逊，过后考虑再三，心中还是颇感不安，因而当日晚间专门跑到晋国公府，借探视伤情之名向李进忠劈面道歉。
吴弼听天子开口便称呼本身的职衔，转眼间入了君臣朝堂应对的风格，不敢失了臣下的本分，只得抱拳躬身认错道：“方才确是臣卤莽了，请陛下惩罚。”
天子偶然与他啰嗦，遂向谢良臣摆手道：“你去吧，趁便叫等待在殿外的诸位臣工进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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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听了他这话，与谢良臣方才所说倒还能相互印证得上，考虑着李进忠的伤势或许的确有几分沉重。本日不奉召进宫倒也并非全然出于推委，心中肝火略消，只冲韦敞颔不语。
柳毅对多年来张、杨两族之争可谓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