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恩却仍对峙着向李启规端方矩地行过礼,方才抬开端,目视李启,缓缓说道:“咱家暮年奉先帝旨意,出京担负监军使,也算是入了行伍,现在见了大元帅,岂敢心存怠慢、倨持不恭?此次奉调移驻陕州,原想着进宫见过娘娘以后,就到元帅府应卯的,不承想竟在娘娘宫中得遇殿下,恰好就此见过。殿下如有将令,固然下给咱家就是。”
(求订阅,求月票)眼瞅着两鬓斑白、身材痴肥的于承恩向景暄行过礼,又回身向本身欲行谒见之礼,睦王李启固然极不甘心,仍然勉强起家,双手向前虚扶,开口劝道:“于大人是上了年纪的人啦,兼之多年在外辛苦办差,小王年纪悄悄,怎敢受您的礼?快请平身说话。≧ ”
于承恩听景暄如此说,这才答了声“谨遵娘娘旨意”,在李启斜刺里下落了座。
于承恩来宝象宫求见景暄,正为的是求景暄向天子讨情,将本身留在长安朝中为官,总胜似到那火线算不得火线,京畿又算不得京畿的陕州赋闲,此时听景暄开口便问及本身的身子状况,正中了他的下怀,忙起家答道:“多承娘娘牵挂,咱家这些年在外监军,常日里多和将士们一起歇宿于营帐当中,积年累月,别的都还好,只这两只膝盖也不知得了甚么怪症,每逢阴雨天就酸痛难耐,几至没法行走。如若不是数月前奉旨率军驻防西疆,面对劲敌犯境的情势,咱家本想着上一道奏章给陛下,求陛下准咱家回京办差。现现在恰是睦王殿下大元帅府新建之时,说不得咱家豁了这条老命,也要再竭力支撑些光阴才是。”
“那件‘天蚕衣’原就是咱家不测得来的一件宝贝,考虑着娘娘自幼习武,特地烦来兴儿带回宫进呈给娘娘的。娘娘是留在身边玩赏,还是赐赉别人,尽由娘娘情意,今听娘娘还要将此衣偿还给咱家,岂不是要羞臊死咱家了嘛?如何,来兴儿现在已不在延英殿当差了吗,不知他去了那里,肯请娘娘奉告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