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长安城里牛毛般的细雨天不亮就飘落下来，直到巳时，偌大的都城仍覆盖在一片昏黄的烟雾当中。
“当时太子命我到李进忠大人府上求得皇上金牌，持牌到终南山请柳毅先生出山，不就是为了向皇上、皇后证明夏嬷嬷的身份，洗脱她和太子身上的怀疑吗？
柳先生一到，她自已脱困，太子也可化危为安，如何反而在此时他杀了呢？”
太子冒然找人顶罪，接着将夏嬷嬷接入凝香轩，芙蓉又怎会就此罢休，她必定要顺着夏嬷嬷这条线持续清查下去。幸亏夏嬷嬷及时认识到了伤害地点，当着李进忠的面儿揭露了有人给汪氏下迷药，诱使汪氏投毒的本相，才使得芙蓉有所顾忌，不敢强即将她羁押询问。”
师叔还念叨说同州虽离都城不远，但那儿的水质极差，等马返来了他要到玄都观去求些上好的泉水来饮马。
除夕宫案过后，太子一回东宫就犯下了个致命的弊端，恰是这个弊端给清宁宫送去了一份确实无误的证据，也使得太子在皇上面前难以自辩，引了以后连续串的事件。”景暄的腔调变得降落起来。
“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朴。”
景暄堕入了对旧事的回想当中。
景暄望着面前的坟茔，缓缓说道：“她内心藏着太多事，说与不说，都会死，与其被别人操纵来构陷太子，倒不如自行了断落个洁净。”
“娘娘，太子的处境您又不是不晓得。皇后一日不死，太子便难以翻身，现在张氏一门把持着朝纲，气势正盛，太子返来，还不得……”
城东灞水边的一处高冈上，一青两红三匹马密切地围聚在一起，边啃啮着地上嫩绿的草苗，边不时地出一两声欢畅地低嘶。
“小妮子，休得胡说。”景暄听锦屏口无遮拦，赶紧打断她，“你忘了夏嬷嬷是如何死了的吗？”
“我当时因产后身子衰弱，离事情的旋涡远些，反倒对全部事件看得更清楚些。
“昨儿晚我徒弟和师叔在一起喝酒时提及，这两天要单腾出一座马棚，多备些鸡蛋、胡萝卜，以免到时再去筹措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