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晓得你们宦者短长,你就口下留德吧。”钱大顺的睡意已消了一半,坐在床上打量着来兴儿问道,“你明白日的跑来扰我的好觉,不会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吧?”
“反面你逗着玩儿啦,”钱大顺装束已毕,正色说道,“皇上传诏太子回京的动静宫中人皆知,又何需找我探听,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算你聪明,快起来进宫走一趟。”来兴儿拿起床边矮凳上的袍子扔给钱大顺,“我家娘娘传闻太子本日回京入了宫,差我来探听探听太子入宫后的动静。”
“你家娘娘?”钱大顺一边往身上套着袍子,一边嘲弄道,“我说九品内给使来兴儿来大人,您现在已不在东宫当差了,叨教你家娘娘是哪一名啊?”
可他这一走,直到中午将过,倒是半点动静也无。来兴儿守在营房中等得焦心,正要出门去清宁宫找骆三儿另想体例,劈面差点儿和一名军士撞个满怀。那军士上气不接下气地冲来兴儿嚷道:“快,快归去。”
来兴儿听得一头雾水,忙问:“你把话说清楚?谁叫我归去,回哪儿啊?”
两年前被逼迫着吞下一块人肉,疯颠了三日,钱大顺却是以交上了好运。张大将军不但实施信誉,让他当上了伙长,并且在领军出征前,专门把他从东宫调来,做了本身的亲兵,还手把手地传授他疆场搏斗的本领。不出数月,东京光复,大将军封侯进级,也没忘提携跟着本身滚刀舔血的这帮兄弟,钱大顺因而摇身一变,成了从七品的禁军校尉。
“是来兴儿吗?”
来兴儿把钱大顺推向屋外,嘴里恳求道:“详细的我也不晓得,好大哥,你只需入宫漫步一圈,问清楚太子现在那边就行了,我在这里等你的动静。他日我请你城外骑马还不可。”
来兴儿不急不恼,悠悠地说道:“就是前不久才重掌帅印的景大将军的令媛呀。我可传闻前一阵子张大将军为争这个天下兵马副元帅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儿,到头来皇上还是更信得过景大将军。要不要我在景嫔娘娘跟前美言几句,调你到景元帅帐前效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