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来兴儿满嘴都是吃食,连连点头表示好吃。
纳玉点点头:“我固然不明白你说的是甚么,但你所说的那种格外动听、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应当是“天音”秘技,我整天缠着钟嬷嬷要她教给我,她始终不肯承诺,你说的那人想来应当是她。”
来兴儿受不得她的冷嘲热讽,欲开口辩驳,想到纳玉所说都是真相,本身除了跟从傅奕去河中送过一复书外,的确未曾踏出过京畿半步,又生生把话咽了归去,转而问道:“你还敢进城,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天蝎军。”纳玉小声嘀咕道,“瞧他们的步地和人数,多数是冲我们来的。”
纳玉走后,来兴儿伸直在地,背靠着一块大石,不一会儿。竟迷含混糊地睡着了。
来兴儿说着,用心捏起嗓子,极力仿照着她当时的嗓音,说道:“我还想问问你,这类奇妙的声音是如何从喉咙里出来的呢。”
“尚服局的钟嬷嬷?”来兴儿愣住了,“那天晌午到延英殿西厢我的宿房取走动静的也是她?”
不知为甚么,在来兴儿眼中看去,龙渠里流淌着的尽是方才熔化的雪水,冒着淡淡的轻烟。望一眼已是不寒而栗,更何况要纵身跃入水中。即便如此,来兴儿仍不肯当着纳玉的面儿暴露怯意来,说跳就跳,“扑通”一声,痛彻骨髓的寒意当即传遍了满身,他不由得“啊”地叫出了声。
纳玉瞅来兴儿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屑地哼了一声,站起家边持续朝前走着,边对他说道:“你是头一回走山路吗,打小就没出过都城吧?临时忍忍,待路过牧歌驿时我进城买两身简便的衣衫来换上。”
“你个小不大点儿的宦者,尽想这些个没出处的事干吗。”这一回轮到纳玉安慰来兴了,她成心问道,“哎,你错把钟嬷嬷认成了我,当时是如何个景象,快说来听听呗。”
纳玉把承担摊开来铺在地上,来兴儿见内里有一大块牦牛肉、几块干酪和厚厚一叠烙饼,不由得喜出望外,伸手抓起一块干酪塞进了嘴里,边咀嚼着边把手又伸向了烙饼。
纳玉在旁看着来兴儿狼吞虎咽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吐蕃平凡人家的吃食,睦王殿下感觉还适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