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吐蕃军士人群中的来兴儿借着月光瞧得清楚,来者不是别人,恰是景昭的姐姐,身居六宫之首的惠贵妃景暄。(未完待续。)
“嗯,这是为何?”葛坦本已筹办扬鞭打马,随军冲进城去,听到通译转述的这一番话,不由勒住了缰绳,猎奇地问道。
景昭与葛坦麾下的吐蕃军相遇在长安皇城的正门---承天门外,他目睹得吐蕃军士公开行凶,禁不住肝火中烧,当即挥动掌中长剑,接连砍翻了五六个杀人杀得正在性起的吐蕃军士,却被源源不竭涌来的几百名吐蕃军士给团团围住了。
就在葛坦越战越勇,将景昭逼至包抄圈中一角,筹办挺身上前,一剑取了景昭性命的危急时候,高大巍峨的承天门上俄然响起了微弱的鼓声,紧接着只见两扇朱漆大门从里至外被人缓缓推开,从皇城内呼喊着杀出了一支约五百人的禁军步队。在这支禁军步队之前,一匹枣红色战马飞也似地直奔吐蕃军士围成的这座包抄圈冲了过来,但见顿时的这员战将掌中长剑挥过,十几名核心的吐蕃军士旋即收回阵阵惨呼,纷繁仆地不起。顷刻间就冲散了人群,纵马踏进了圈内。
景昭在听到吐蕃人杀进长安的动静后,一心牵挂身在大明宫中的姐姐景暄,遂匆促间不吝寒舍波护并来兴儿等人,单独擎剑向大明宫的方向奔去。
“请将军放心。我们禄大人此时正在丹凤门前恭候将军您哪。只是禄大人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承诺。禄大人要鄙人转告将军,他只愿向吐蕃大论朗格大人一人归降,在禄大人见到大论之前,请将军务必承诺保全下禄大人的一条性命。”
葛坦带领的五千吐蕃军士从安远门一经进入长安城内,即如同狼入羊群一样逢人便砍,见人就杀,未几时已把条宽广的朱雀大街变成了一条血路。
“回将军的话。只因我们禄大人与前朝镇静后有仇,唯恐归降后,身遭其弟张谅的挟私抨击,故而有此要求。”那校尉明显是禄光庭的亲信之人,受命来安远门当值前已领受了禄光庭的殷殷嘱托。
这时,葛坦在那名率先投降的监门军校尉带领下刚巧赶至承天门外,见景昭一身军官打扮,正与几十名吐蕃军士战至正酣,经向那监门军校尉探听,才得知众军士包抄着的这小我便是中土朝廷的国舅、惠贵妃的亲兄弟、副元帅景云丛的儿子,不由得大感兴趣,随即翻身上马,喝令众军士退在一旁,单手擎剑,缓缓走至景昭面前,二话没说,挺剑便刺。葛坦欲当众亲手拿下景昭,以壮军威。
但是,时候一长,景昭力量不敷的缺点更加地闪现了出来,但凡是葛坦以劈、刺、撩的招式向他建议打击,他便不敢以剑格剑,只能一味地躲闪,如此一来,强弱立判。垂垂地,景昭在葛坦部下,只要抵挡避闪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眼瞅着用未几时,就极能够命丧葛坦剑下。
“投降便是投降。你转告他,如果尽管罗嗦些没用的废话,担搁了老子率军冲进大明宫,缉捕中土天子,老子这便要他和那位甚么禄大人的命。”葛坦不耐烦地用剑尖指着那监门军校尉的脑袋,大声冲通译叮咛道。
来兴儿站在一干围观的吐蕃军士中间,眼睁睁地看着景昭被葛坦逼得连连遁藏,堕入被动挨打的地步,内心起急,却想不出好的主张替景昭解困,万般无法之下,只得死死盯住葛坦不住挪动的身形,公开里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筹办一俟景昭碰到伤害,本身纵是冒死,也要挺剑先杀了葛坦,救下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