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奇特。”来兴儿含笑解释道,“我在逻些城住过几天,晓得吐蕃人最是畏敬天神,他们凡是把风雨雷电视为天神向他们收回的讯息。而大明宫东侧鼓楼上的那面大鼓倘若擂动起来,岂不正与霹雷隆的雷声差相仿佛,到了官军杀入长安那一天,小石头你只需攀上鼓楼,擂动那面大鼓,大半个长安城都能听到这震耳的鼓声,吐蕃军士到了当时,更会误觉得天神在向他们示警,那里还敢负隅顽抗,尽力抵抗官军呢。”
“操纵他?”辛十二娘眸子转了两转,不解地问道,“就是要他去刺探吐蕃军的主帅,另有中军大帐设在那里吗?”
江中石听了来兴儿这话,先是咧嘴大笑,旋即又像是想到了甚么,指着辛十二娘问道:“大哥,真到了那一天,我攀上鼓楼擂鼓去了,她不正能够趁机多杀几位吐蕃将军?不可,还是你去擂鼓吧,我要和她痛痛快快地比试一把,论出个凹凸来。”
“我还是不明白。行刺吐蕃将校需埋没停止,而你又说要把吐蕃人的重视力都吸引到我们几小我身上,如此一来,还要如何行刺?你这么做会不会自寻死路呢?”辛十二娘对来兴儿的话仍存疑虑,不无担忧地问道。
来兴儿滑头地一笑,答道:“我也是方才进殿来认出了他以后才想到的这个主张,现在说出来,大师一起参酌参酌吧。大娘子所说不差,这汤宽多数已投奔了吐蕃人,沦为了汉奸,只是现在我们如在此措置了他,白白丢掉了这么个能够操纵他的良机,不免有些可惜,以是我才装胡涂放走了他。”
“大哥,方才在东夹城时,我倒发明了一样东西,说不准将来能派上大用处。”江中石自从在王屋山西山脚下的松台村亲眼目睹了来兴儿剑斩两名杀人军士今后,********地认定来兴儿会成为像景云丛那样的军神,对来兴儿可谓是断念踏地的虔诚不二。
“你如何晓得?大哥,你可真是神了。”江中石镇静地抓过来兴儿的手,脱口赞道。
当下诸人皆表示愿按来兴儿的战略行事,都在心中冷静瞻仰着官军早早地攻进长安城来,到时便可大展技艺,痛痛快快地把来犯之敌摈除出长安了。只要锦屏到宝象宫中景暄的寝殿,雪晴的住处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一件可留在身边堪作记念的物件,显得甚是绝望。
汤宽嘴角划过一丝不易为人发觉的笑意,连连点头答道:“汤某竭力而为,汤某这就去办……”说着,看辛十二娘、江中石并锦屏等三人并无再难堪本身之意,遂回身三步并做两步地撒开腿跑了。
来兴儿俯身亲手扶起汤宽,强忍住汤宽身上扑鼻而来的浓厚的尿臊气,对他讲解道:“这件事固然说出来,有些难为汤大人之嫌,但依鄙人看来,只要汤大人至心情愿为朝廷效力,还是能够办获得的。”
来兴儿点头称是,见世人皆有不信之色,遂详细讲解道:“大娘子和小石头不是想比拚,看谁杀的吐蕃将校更多吗?肯定吐蕃中军大帐的位置,不正可遂了两位的心愿吗?但是,我放走汤宽,并不但仅为了这些,更首要的是,要借他的口,传话给吐蕃军的主帅,大明宫中并不消停,将他们的重视力吸引到我们身上,使得他们如芒在背,寝食难安,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