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兴儿不要拘着他。”景暄听来兴儿说这山野少年竟想见父亲,自是大感猎奇,摆手制止住来兴儿,迈步走至江中石面前,浅笑着问道,“你要见景元帅做甚么呀?”
江中石看景暄浑身高低清算得洁净利落,娇媚中带着三分豪气,清楚是位社戏中常见的巾帼豪杰,哪像是执掌后宫的贵妃娘娘,鼓掌冲来兴儿笑道:“将军,如何你身边的女子个个都长得这么都雅,像戏里的仙女下凡似的?”
屋内的来兴儿和江中石听到房外人声喧杂,相跟着走出房来。来兴儿万想不到景暄如此敏捷地便亲至国子监来看望他,出得房来,纳头就拜,口中劝道:“这里是下人住的处所,娘娘快请换个处所说话吧。”
(求订阅,求月票)国子监位于长安皇城外的务本坊,其占地范围比起城南的大慈恩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起服从来,国子监和大慈恩寺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大慈恩寺是尘凡间的信众礼敬佛菩萨,也是一众僧侣研习佛法的地点;而国子监则是官宦人家的后辈向古先贤讨要各种晋身之仰仗的地点。
“娘娘,屋内肮脏、埋汰,娘娘有话就在屋外说吧。”
“兴儿,我们进屋说话吧。”景暄说着,抬腿就要朝来兴儿和江中石二人的宿房里走,被来兴儿仓猝给拦住了。
年逾古稀的国子祭酒颤颤巍巍地伴跟着景暄来到国子学院内西北角一处最不起眼的房舍跟前,停下脚步,满面歉意地对景暄说道:“娘娘定要亲身到这小厮的住处探视,说不得要让娘娘受些委曲了。”
景暄听他语出朴拙,毫无成心奉迎本身的意义,心内喜他天真烂漫,啧啧赞道:“你能不顾存亡,一向跟从在兴儿身边,无怪锦屏在本宫面前夸你是个胸怀忠义的好孩子。临时耐下性子,过得几日本宫便叫你如愿,如何?”
不待江中石喝彩雀跃,景暄又对陪侍在旁的老国子监祭酒说道:“大人请自便吧。本宫有话要伶仃问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