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铎并不推委,沉吟半晌便道:“有朱色在先,鄙人便出‘青’字,与其相对罢。”
刘子珏复饮一杯,大笑道:“人家作的是相思曲,我们跟着唱甚么调?没想到这位兄台也是个风骚之人啊。”
身份不过是一个插曲,席间五人相互心照不宣,很快将话题引到吟诗作对上,几番酒令行下来,大家都有些微醺,便更加放开手脚。
徐天祺接着释义,道:“太白作此诗乃是拜别长安之时,是故首句便道‘长相思,在长安’。本日我等正在长安灞水之上,不成谓不该景。”
谢绫天然读懂了这三人眼中的深意,大风雅方地默许了下来,面色不改,给世人一一斟了酒,当真像是仆人在接待来宾。
谢绫近年在江南走动很多,与徐家属长也有几分友情,晓得徐氏本家这一代的嫡宗子不成器,倒是这个徐天祺自幼有神童之称,长大后也颇负盛名。
论察言观色,他是里手。徐天祺举杯赔笑道:“鄙人眼力不济,怕冒昧了女人。”
“无妨,无妨。”徐天祺摆手道:“鄙人也不过凑了一句腹中牢骚,教女人见笑了。”
徐天祺与容铎的酒量尚可,刘子珏却不佳,行酒令时又常被罚,不一会儿便显出醉态,笑着劝杯:“喝酒,喝酒!我看也不要行这雅令了,彻夜有缘相聚,定要一醉方休!来,我敬你们一杯!”
明天又有半夜,另有两更会在零点前更完-v-!作者菌有木有很勤奋~
世人纷繁落笔。由容铎左手边起,顺次是徐天祺的“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堪愁。”,刘子珏的“青衫初入九重城,结友尽豪英。”
谢绫平白得了一顿夸,也不赧然,举杯笑道:“诸君谬赞,看来这一杯我是不得不喝了。”话毕自罚一杯,满座畅然。
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氛围僵了半晌,还是她替本身解了围:“酒令无趣,便来做个游戏罢。”她早就重视到这画舫上备了笔墨纸砚,这时便取来当东西,“以色入诗词,如有两人以上写了同一首,便免于奖惩,其他人各饮一杯。”
那鉴定书画的成本行,也算是一脉传承了下来。
如此,他并不急着揭露她的谎,唇畔似真似幻地勾了丝笑,且看她本日又有何谋算。
苏昱抿唇,容色疏淡辩白不出情感。
这三人的呈现,恰好解了方才的难堪。
谢绫正回想着此诗的后几句,回神之时却见他笑眸温然,持杯在前。她心中一动,脑海中竟有半晌的恍忽,怔怔地从他手中接过杯盏,面无神采地饮尽。
苏昱一向沉默,只在祝酒时同饮一杯,现在也敛袖举杯。白瓷杯方离桌,却有一只手天然地伸过来,取走了他的酒杯。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我结发同牢的夫人。”
谢绫这才展开,恰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她抛下句勾人遐想的言语,兀自低笑,看向苏昱的目光更是含混庞大。
萌萌哒小幺 cecilia 尘尘和深夏妹子、机灵哒戈道道 阿硕 和万俟妹子、知心哒敏菇凉和墨粉儿菇凉、狂拽酷炫的撩人君、以及没节操的阿抹和狸狸……来来来群么一个!╭(╯3╰)╮
刘子珏贪慕风雅,学那文人骚人,以诗琴相邀,结为良朋,听到这琴声便泛舟而来。徐天祺内心实在感觉不当,又不好拂了老友的兴趣,恰好容铎也附议,他才同意前去。
谢绫心中有了数,没有答复刘子珏的话,反倒笑着向徐天祺发问:“依兄台所见,敝人真像是在唱班中谋事的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