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各位教员,高书记和邓县长派我来看望大师,批了两万块钱,我不是吹啊,是我摁着邓县长的手,把两字改成了三字,你们不轻易,邓县长操心全县这个摊子更不轻易,以是三万不算少了,当然,我路过县纪委的时候,又顺了他们两万,这五万元钱,我有个建议,拿出一万专门改良全部教职员工的糊口,再拿出一万元存起来,到来岁这个时候,嘉奖优良的教职员工,其他的钱,该如何花,就是你们本身的事了。”
“只要您不逼着我,在三点钟的全校师生大会上发言,我就在这里召开现场办公会,帮您处理各种题目和困难,只要你们提出来,我当场给您点头处理。”
然后,他笔挺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七八十度的鞠躬礼,这也是平生第一次,发自肺腑的。
县电力局局长叫马云空,本年四十岁,是个乡村干部出身的大老粗,当电力局局长已经四年多了,之前是方天正的人,厥后经方天正先容,和常宁走得很近,两人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乡村电网扶植的时候,常宁还帮他从省财务厅多要了二十几万元,对常宁天然是佩服有加,一见面就是兄弟长兄弟短的。
“啪啪。”老校长拍了鼓掌,大声喊道:“各位教员,请大师先放动手头的事情。”
顿了顿,想了想,常宁面对浩繁教员等候的目光,只好拿出他早就筹办好了的腹稿。
“臭老头,我几时说话不算数过?”
“哦,如何回事?您给我说说。”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俄然,掌声俄然稀落下来,教员们发作出一阵轰笑。
站在门口,常宁心说,当年可没少进这道可骇的门,每进一次,就多获得一回教员的怒斥,或又要多为一次写检验书操心,明天进门,该不会重演汗青了吧。
“真的,我的几位教员能够证明,就是这间大办公室,我能够是黉舍汗青上,除了那些班干部和课代表,作为门生来的次数最多的一个,我的日记上都记取呢,被老校长和班主任叫到这个办公室攻讦训话四十七次,被校长在大会上不点名攻讦和点名攻讦,各为二十九次和二十二次,两年四个学期写检验书总计二十七次半,那半次因为邻近高考了,老校长对我停止了脱期履行,我厥后溜之大吉,两年来总算回避了老校长的一次打击。”
老校长牵着常宁的手,略去了常宁心中最后一丝踌躇。
“臭小子,此话当真?”
常宁挤眉弄眼道:“臭老头,你别欢畅得太早了。”
校长办公室还是在老讲授楼的顶楼,还是和西席办公室相连,这是老校长的气势,将近一百五十名教员集合在一起办公,多么壮观的场面,令常宁感到熟谙而亲热,除了那石灰水粉刷过的墙壁,仿佛统统都没有窜改。
掌声中,常宁冲老校长问:“老校长,我说啥?”老校长说:“你想说啥就说啥。”常宁乐了,“读书当时候,为啥不让说?”老校长也低声笑道:“当时候你归我管,我不让你说,现在你官比我大,我当然要让你说。”常宁道:“臭老头,明显晓得我不会说话么,你这是用心将我的军。”老校长笑说:“臭小子,没事,你随便说,大师都看着呢。”常宁又是一乐:“行,我就胡胡说几句,等下师生大会上的发言就免了吧。”
老校长不美意义的说道:“小常,实话奉告你,我们付不起电费,电力公司已经停电五天了。”
常宁嘲笑起来,“哼,老马,亏你还说得出口,实话奉告你,明天要不是我来,你头上的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