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已经有十支散放着着的卷烟，常宁渐渐的收起来，塞回到卷烟盒里，一面望着张宏明，浅笑着说道，“张博士，关于我接不接管你聘请的题目，我想你现在心中应当有答案了。”
常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这还是他明天坐在茶馆里第二次举杯，第一次是在等候张宏明他们的时候。
常宁苦笑着，瞥了常常一眼，又望着陈梦，话到嘴边又缩了归去。
“张宏明同窗，你还记得八年前我们考大学的景象吗？那是规复高考的第一年，天下统考的时候定在十月，离我们高中毕业已经有四个月了，我清楚的记得，我晓得这个动静是在八月二十三号，当时我们百口正筹办迁回大青山里去，我是被我老娘和陈中阳教员逼着押着，才回到黉舍插手高考前的复习的，好笑的是，我当时连书籍都没了，因为出产队要用纸来包种子，我就以一元钱的代价，把高中两年里的全数书籍都卖给了出产队，当时我们俩的个子差未几高，在那一个多月的时候里，我们俩是同桌的，记得第一次摸底测验，我语文考了四十七分，数学五十一分，政治二十二分，英语三分，物理三十四分，化学二十五分，就在那天下午放假我回家的时候，你第一次和我一起走路，你劝我放弃插手高考，在路上你一共问了我十个题目……张宏明同窗，你还记得吗？”
张宏明微微一怔，内心略作计算，喟然叹道：“好一个铁口妙算小半仙，我上了你的当了。”
陈梦的目光很庞大，不象常常，看她哥哥的眼神里，既有敬佩，又有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