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想要“长命百岁,升官发财”吗?
容久灵敏地眯起眸子:“你如何晓得本督身上有旧疾?”
“你放心,这件事除了本督没有其别人晓得。”像是晓得她在担忧甚么,容久安抚了一句。
那都不首要。
容久恹恹垂下视线,目光落于她搭在床边的手上。
沈莺歌舔了舔枯燥的嘴唇,内心七上八下:“甚么……”
现在这世上想要别性命的人很多,想从他身上获得些甚么的人也很多。
如何会是蛊虫?
……他说甚么,他晓得?!
沈莺歌顿时舌头打结:“你想让我做甚么?该不会……是要让我把这东西重新种到你体内吧?”
沈莺歌又羞又恼,想说莫非不是因为我的话你就不吝命了?
“不需求你做刽子手,”容久阖上双眼,惨白双唇翕动:“你只要能保本督一年寿命,足矣。”
“这不消你管,”沈莺歌扭开脑袋,果断态度:“归正我不会当阿谁刽子手。”
若说逐和缓浮寒是因为当初的那袋买命的金子而向他献上虔诚,那面前这家伙又是因为甚么?
但不知是因节日氛围太好,还是炊火太美,竟让他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生出几分不舍来。
或许是因为没有力量计算她的率性,或是别的甚么启事,容久垂下视线好久没说话。
察言观色对容久来讲不难,但他竟然学会体贴人了,这就很让人惊骇了好吧!
“……伤已经好了。”
昨夜他出于私心,临时抛开烦复的朝堂纷争,从高山般沉重的恶梦里挣得一丝喘气。
沈莺歌倒吸了口气,猛地抽回击,歘地一下给他把被子重新拉上。
“那旧疾呢?”沈莺歌脱口而出。
可容久晓得在那只手的另一面,掌内心留有一道更深的伤疤,想来那上面结的痂到现在也该掉的差未几了。
沈莺歌忽地回神,刹时感受本身像是握着个烫手山芋:“我……”
“好吧,那本督就大发善心肠承诺你,在帮你完成‘升官发财’的目标前,先尽力保住这条命。”
容久闭了闭眼,本来对他来讲再平常不过的思虑,现在都仿佛成了沉重的负累。
床上的人轻叹了一声,仿佛在感慨一贯聪敏的人如何俄然变傻了。
等等……她想起来了!
蛊虫又不是甚么好东西,说种就种,说取就取,就算她能用蛊王帮他节制,可始终是会对身材形成不成逆的毁伤。
既然晓得,那如何容久之前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提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