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你……明天早晨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吗,如何委靡不振的,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对方一见她,脸上扬起个开朗笑容:“呦,这么早,我还觉得你本日也要去东厂,卯都替你勾了。”
这类“有一套”并不是宦海老油子的那种唯利是图,而是在恪守底线的同时还能做到油滑却不油滑,游刃不足。
“晓得啊,可这事不是由礼部卖力吗,保护贡院之类的也用不着我们吧?有京卫所看着呢。”沈莺歌迷惑道。
“费事刘百户了。”沈莺歌赶紧伸谢。
此人名为刘腾海,从表面看是个极其浑厚的中年男人。
不过,沈莺歌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发明对方之以是能得逐暖信赖,是因为他为人行事都极有一套。
谁能想到,他对本身这么狠!
沈莺歌挂着两个将近垂到脸颊的黑眼圈,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先走了。”
大雍的春闱每隔三年一次,凡是仲春初九开考第一场。
沈莺歌眉梢一沉:“又是失落案?”
除夕畴昔后,另有不到半月就要立春。
她总感觉,这背后有一条他们尚未发明的暗线。
在云岫担忧的目光中,沈莺歌逃也似的奔向了北镇抚司。
她本是随口一问,哪料刘腾海当即垮下了神采。
刘腾海不觉得意地摆摆手:“这有甚么,我都传闻了,你这几日忙前忙后地替督主看病,瞧瞧这黑眼圈,可别督主还没好起来,你又倒下了。”
所幸孔川他们还是跟着她,其他事件也有她跟从的百户打理,不至于让她两眼一摸黑。
走在街上,经常能在茶馆等地看到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吟诗作赋,高谈阔论。
“我记得你昨日不是说明天有事要去东厂吗,如何又来这了?”
他拉着沈莺歌寻了个僻静处,低声道:“下个月就要春闱了你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