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沉默半晌,反问道:“这与本日之事有何干系?”
“陛下明鉴。”沈莺歌恭敬拱手。
火线传来一声轻笑,沈阙故作沉肃道:“蒋泉案但是由你一手查办,你说这些,就不怕朕降罪于你?”
按容久的说法,就算藏身在东集市的人真的是刘思邈,可对方既然能推测锦衣卫会去抓人,又能及时撤走,如何还会将这么大个马脚送到容久面前?
这传言刚开端还把面前这位也扯了出去,这么劈面问她,再厚的脸皮也会感觉难堪吧。
早朝后,龙涎香在勤政殿内悄悄飘散。
沈阙脸上早已看不到方才早朝时的肝火,又规复了常日里温雅驯良的面庞。
“查办蒋泉一案时,臣曾去过东集市,并与占有在那边的地痞产生过抵触,厥后,臣设想想要引蒋泉脱手,也在设下埋伏的院落外看到了有人监督的陈迹,当时,臣觉得那是蒋泉跟踪我们留下的,但厥后产生的事颠覆了这一设法,臣猜测,那该当是蒋泉的同谋,或是埋没在暗中的另一伙人。”
沈莺歌跟从带路的小寺人走进屋内,单膝跪地施礼:“拜见陛下。”
沈阙了然笑道:“是以你思疑,昨夜从东集市逃脱的人,就是蒋泉的同谋?”
不过也不但是沈阙思疑,就连沈莺歌本身都有些疑虑。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莺歌也没法推委,只好道:“那臣就大胆说说本身的设法。”
她才不信沈阙会不晓得昨日产生在街上的事,用心提起那所谓的“传言”,不就是想从她口中摸索出阿谁地痞的来源吗。
沈阙摩挲动手上的玉扳指,神采莫测:“哦?另有这等事?”
这回沈莺歌完整放了心,还在内心悄悄给对方竖大拇指。
韩吉想要给容久泼脏水,他反手将水泼归去了不说,还连带着将这些本来筹办看好戏的人一起拉下了水。
沈阙握着笔站在书案后,狼毫吸饱了墨汁,在光滑宣纸上顺畅划过。
这一招但是真损啊……
“不过甚么?”
至于究竟是谁让这些人逃过极刑,如何追责奖惩,则要等人抓到后才气问个水落石出了。
旁观了全程的沈莺歌不由得叹为观止。
看来,固然他在早朝上发了通火,但对容久的说法仍旧存疑啊。
“回陛下,臣对之前的案子知之甚少,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