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取出腰牌往衙役面前的桌上一拍,冷声道:“我要见卖力此案的官员。”
漂亮公子的脸上全无吃了口闷亏的寂然神采,幽黑眸子亮得惊人。
如果她当真这么做了,那就正中陈德下怀,单是“以机谋私,越权法律”的帽子扣上去,就足以让她前功尽弃。
他话还没说完,后半句便在看清桌上的腰牌后噎在了嗓子眼里。
沈莺歌这两年见过很多近似的官差,一看对方眼神,便知他不过是想借机敲陆府一笔罢了。
“多谢,那你先回陆府吧,以后如有任何动静记得相互奉告,以及……本日是我一时失策让歹人抓住了机遇,等把他们找返来后,定会登门道歉。”
沈莺歌本来只想见一下卖力这案子的官员,看能不能从对方那边获得有关此案的线索,却没想到,没过量久,顺天府尹陈德竟亲身跟着那衙役来了。
眼看着小厮分开,沈莺歌方才还算普通的神采顿时沉了下去。
这事理陆府小厮懂,沈莺歌也懂。
丢了官位还算轻的,说不定连性命都要遭到威胁。
“应百户你也是宦海中人,不会不晓得在水落石出之前,官府决不能泄漏任何有关案情的线索吧?既然这案子没有递到锦衣卫,便恕本官没法奉告,不过……”
陈德瞟了眼沈莺歌,忽地笑了一声:“应百户现在是陛上面前的红人,有能帮到的处所本官天然义不容辞,来人,把卖力此案的捕头叫来。”
沈莺歌掀起嘴角,眸底却一片冰冷:“天然,不过作为被掳走孩子的亲人,我该当能够晓得案件侦办到哪一步了吧?”
既然这边派不上用处,那就只好动用醉西楼的力量了。
陈德心中不由升起一阵称心。
他会这么说,恰是吃定了沈莺歌毫不会用锦衣卫的身份强行参与。
不久前,因从东集市中逃脱的刘思邈等人,他几乎遭到连累,若不是本身的女儿现在深受圣宠,九公主也极得陛下爱好,他想是连这戴罪建功的机遇都摸不着。
再加上故意人的推波助澜,到时候沈莺歌变成了众矢之的。
陈德在上位落座,呷了口茶,不冷不热道:“应百户来此是为了比来的人牙子一案?”